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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專門來找我的?」丹妮問。
鍾兒略顯侷促蠕動幾下嘴唇,「是的,我聽說女王陛下在聖堂,早前還聽艾菊說,說......君臨城的史坦尼斯國王讓勞勃國王的私生女成為王太女......」
「艾菊是蜜桃客棧的老-鴇,她消息靈通,大概從傭兵那聽到米婭·拜拉席恩的消息。」諾坎普牧師適時解釋道。
「鍾兒,你也想當王太女?」丹妮嘴角抽搐道。
鍾兒連忙搖頭,好似腦袋是撥浪鼓,搖得飛快,「我是技女,哪有技女當王太女的。
只不過長夜來臨,生活實在困難,又聽說那米婭與我一樣是私生女,就想趁機撈點油水罷了。」
「你倒是實在。」丹妮被逗笑了。
見龍女王笑,鍾兒也裂開肥厚的嘴唇,跟着嘿嘿傻笑。
笑了一會兒,丹妮又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勞勃的種?」
「勞勃國王雖然上過客棧里所有的女人,但大家都說,他最喜歡我媽,在跟我媽上過床後,才提着錘子出去打仗的。」鍾兒自豪地說。
丹妮的表情在一瞬間內變得很奇怪。
「克林頓爵士似乎有點冤。」侏儒摸了摸鼻子,嘿笑道。
「老-鴇叫艾菊是吧?她來了嗎?」丹妮問。
「在門外。」諾坎普牧師應了一聲,就小跑到隔壁的聖堂大廳,叫來正在聖母神像下祈禱的老婦人。
一個五十出頭的瘦高婦人。
「見過女王陛下。」老-鴇匍匐在地,表情誠惶誠恐,遠比之前的鐘兒要拘謹。
「我問你,當年鳴鐘之役,勞勃是不是躲在你家客棧?」丹妮問。
「女王陛下贖罪,陛下贖罪......」艾菊抹了白粉的老臉更白,連連磕頭求饒。
「起來說話,女王只是好奇當年發生了什麼,你不用怕,實話實說即可。」巴利斯坦沉聲道。
艾菊不敢立即起身,只抬頭拿眼看龍女王。
「起來吧,你敢讓鍾兒來找我,難道心裏沒半點譜兒?」丹妮淡淡道。
艾菊臉更白,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卻還是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垂首彎腰,輕聲道:「勞勃國王當時就躲在鍾兒母親的被窩裏。」
「克林頓失職啊,他還說搜查過石堂鎮每一棟房屋呢!」侏儒跺腳哀嘆,那模樣,就好似瓊恩·克林頓弄丟了他的鐵王座一般。
艾菊瞥了龍女王邊上的老巴一眼,解釋道:「克林頓爵士與巴利斯坦爵士一樣,是個珍惜榮譽的騎士。
他連女人的胸脯都不敢看,見到屋裏有衣衫不整的女人,就慌忙把士兵攔在外面,讓我們先把衣服穿上,才開門進去。
這樣耽擱的時間,足夠我們把勞勃國王轉移到已經檢查過的房間。」
「他應該把人都叫到院子裏排隊站好,然後再派士兵進客棧搜查。」侏儒嘀咕道。
「克林頓爵士大概也想不到那樣危急情況下,勞勃還敢在技院鬼混。」巴利斯坦猜測道。
勞勃為何躲在石堂鎮?
別看勞勃捶死了「七國第一騎士」雷加,其實他的戰場指揮水平並不如何出類拔萃。
勞勃的天賦比不上史坦尼斯,可以稱之為猛將,卻夠不上名將的檔次。
在石堂鎮之前,勞勃剛連續打了兩次敗仗,第一次在岑樹灘,被藍道·塔利攆兔子一樣從河灣趕到河間。
注意,是被藍道·塔利打敗,而不是被河灣軍隊打敗。藍道帶僅僅帶自家的角陵族兵,硬肛勞勃的風暴地大軍,以少敵多,大獲全勝。
勞勃損兵折將,狼狽而逃。
只不過藍道的功勞被梅斯·提利爾搶了去,後來又被上司穿小鞋,一直在風息堡外吹風,沒機會參與之後的連番大戰。
因為在藍道·塔利那吃了敗仗,勞勃才帶領風暴地士兵逃亡北方,北方有史塔克、徒利和艾林。
逃到石堂鎮附近時,又被瓊恩·克林頓來了一記狠的,幾乎全軍覆沒,自己也受了重傷,隻身逃入石堂鎮。
如此,才有之後的「鳴鐘之役」。
正常人在全軍覆沒、身受重傷情況下,都該老老實實躲在陰暗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