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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閔與秦牧在漳水河畔釣魚,並興致勃勃地點評東晉是否北伐的時候,一個宮中的內侍又跑過來。讀爸爸 m.dubaba.cc
「何事?」
「大王,倭國使者求見。」
「又是倉山景吾?」
「不是。來者自稱去來穂別,是倭國的大王子。去來穂別為正使,倉山景吾為副使。」
「……」
冉閔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揮了揮手,讓這個內侍先退下。
旁邊的秦牧不禁笑着道:「大王,這倭人還真是有那麼一種鍥而不捨的精神。臣記得倉山景吾已經不下三四次求見大王了吧?可是他都吃了閉門羹,時隔兩個月,眼下倭國又派了自己的大王子出使鄴城,不知道倭人打的什麼算盤。」
「大王不見一見這個所謂的倭國大王子?」
聞言,冉閔將手中的魚竿一甩,換了個位置接着下釣,臉色淡漠地道:「不見。」
「為什麼呢?倭人不就是想跟咱們魏國建交嗎?」
「只怕倭饒野心不啊。」冉閔意味深長地道。
……
時間進入公元348年正月,趙青龍三年石鑒的年號,王猛變法的這三年來,魏國一直相安無事,列國皆忌憚於魏國之威勢,不敢輕舉妄動,而魏國在冉閔的主導之下,更是奉行和平發展的國政,對內改革,對外開放,三年之間,魏國迅速強大起來。
而在建章宮的御龍觀內,有着這麼一座偏僻的宮室,冷清、寂靜,寒風凜冽之中,大雪飄飛之際,一個孤傲而形影單只的人就站在宮室的窗台前,靜靜地眺望着遠方。
這個人,正是大趙國的皇帝石鑒!
只不過名為皇帝,實為傀儡!
他石鑒,不過是冉閔的掌上之物……不,應該是連掌上之物都不如,畢竟石鑒現在都被軟禁起來了,再也沒能踏出這座御龍觀半步,而整個大趙似乎都已經改名換姓地成了魏國。
但石鑒,卻是毫無作為!
石鑒不能踏出御龍觀半步,就連飯食都是拿繩子送上來的,也沒有人跟他話,石鑒太孤獨了,太寂寞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話的聲音了。
這樣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石鑒又一臉茫然地眺望了遠方的宮城一眼,終於咬了咬牙,拿出了自己最後的勇氣,踏上潦子,然後雙手抓住了三尺白綾,把自己的脖子掛了上去。
「碰!」
凳子被石鑒的腳踹倒了。
失去了支撐點,石鑒的脖子隨後被白綾勒得生疼,漸漸發青、發紫,而他的雙腿還在半空中不停地搖擺着,晃動着,掙扎着,最後臉色都變得蒼白、紫青,一陣變幻之後,石鑒終於腦袋一歪,很是痛苦地咽下了自己的最後一口氣!
「報」
宮中的一個內侍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御房,冉閔正在與王猛討論如何完善變法的事情呢,驟然看見這個慌亂失措的內侍,不禁眉頭一皺:「混賬!大內宮禁,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大王!」
那個內侍「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叩首道:「大王,大事不好了!陛下……石鑒自縊身亡了!」
「什麼!」聽到這話的冉閔與王猛都不由得勃然變色。
石鑒上吊自殺了,還真的死掉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王,奴才也不清楚。今日上午送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到了中午就沒見到石鑒把飯食吊上去,我們懷疑其中有貓膩,上去一看,石鑒已經上吊自殺了!」
聞言,冉閔一時之間是心亂如麻,但是他又不好責怪這些送飯的內侍,只好讓人將錦衣衛的負責人荊展找過來,讓錦衣衛去查詢這個事情。
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剛剛入夜,荊展就跑到建章宮裏向冉閔匯報。
「大王,臣有罪!」荊展一臉羞愧難當地道。
「你有何罪?」
「石鑒之自殺,乃是事出有因的。我們錦衣衛經過審訊,這才知道宮中被安插了姚弋仲的人!而在送給石鑒的飯菜里,他們還做了手腳,他們將一張紙條摻到飯裏面,而那紙條上,赫然就是姚弋仲的親筆信。」
「紙條呢?」
荊展隨即將紙條傳給了冉閔。
冉閔接過這紙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