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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安一覺睡到天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尚未睜開眼睛,鼻端傳來熟悉的氣息,她安心的在熟悉的懷抱里蹭了蹭,旋即,昨天的事情如數浮腦海。
她猛地睜開眼睛——原來天才是微微亮。
陸薄言應該剛躺下不久,眉宇間還帶着熬夜後的疲倦,呼吸深長——他睡得很沉。
蘇簡安試着動了動,他果然沒什麼反應。
她放心的鬆了口氣,起身進了浴室洗漱,因為這裏沒有她的換洗衣服,她穿了一件陸薄言的浴袍。
出來的時候陸薄言還在睡,她看時間還早,想了想,繼續睡。
才剛躺好,陸薄言突然伸手緊緊的把她抱進懷裏。
以為陸薄言醒了,可轉頭一看,他依然睡得很沉,剛才的動作似乎只是下意識的……
蘇簡安心裏莫名一暖,維持着這個姿勢看着陸薄言,直到室內的光線越來越明亮,薄薄的晨光從他好看的五官漫過去。
六點多,陸薄言睜開眼睛,和以往不同,今天蘇簡安不但醒了,看起來還醒了有一會了。
他順勢把她圈進懷裏,她今天也格外的聽話,像一隻鴕鳥似的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悶着聲說:「我剛剛洗澡的時候想到一件事……」
「什麼?」
「這裏沒有我的換洗衣服。」蘇簡安抬起頭,難為情的咬了咬唇,「穿着昨天的衣服出去,會被笑話的。」
陸薄言看了蘇簡安一眼,他的浴袍穿在她身很寬鬆,稍有動作露出白皙的半邊肩膀和漂亮的鎖骨,他突然勾起唇角。
蘇簡安太熟悉他這個笑容了,頭皮一麻,果然——下一秒被陸薄言壓住了,他的手正抓着她浴袍的帶子。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花瓣一般鮮妍的唇瓣:「你穿我的衣服也挺好看。」
蘇簡安沒好氣的推了推陸薄言,「我說正經的!」
他的聲音慢慢變得沙啞:「早不適合煩惱這種問題。」
蘇簡安僵硬的扯了扯唇角:「那……早適合做什麼?」
「當然是有意義的事情。」他低頭在她的肩留下一個印記,又含|住她的唇瓣,輾轉吮|吸,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停頓,都包含着無限的曖|昧。
陌生的環境給了蘇簡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推拒着:「你、你還有工作。」
陸薄言風輕雲淡的把話推回來:「人又不是機器,需要適當的放鬆和運動。」
最後五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明顯在暗示某種運動能很好的結合放鬆和運動。
蘇簡安的臉騰地燒紅,雙手依然抗拒的抵在陸薄言的胸前,但陸薄言太了解她了,輕輕幾個動作抽走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力氣。
……
沈越川一大早匆匆忙忙趕到公司,沒想到在樓下碰到錢叔。
「越川,剛好。」錢叔把一個袋子遞給沈越川,「你幫我把這個送去給少夫人,她和少爺昨天晚住在公司了。」
沈越川拎着袋子樓,下意識的要推開陸薄言辦公室的大門,但眼觀鼻鼻觀心,最終還是把袋子暫時擱在了外面。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快要九點了陸薄言才開門出來,西裝革履也擋不住他的神清氣爽,沈越川把袋子遞給他,順便鄙視他一眼:「喏,錢叔給簡安送來的衣服。」
陸薄言把衣服拿回休息室,蘇簡安還賴在床不願意起來,迷迷糊糊的問他幾點了。
陸薄言看了看手錶,「還差10分鐘到九點。」
蘇簡安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從被窩裏彈起來,瞪了陸薄言一眼:「都怪你!」
說着已經搶過陸薄言手的袋子衝進浴室,無論她的動作怎麼快,遲到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了,出來時拉起陸薄言的手看了看手錶,顯示9:15。
陸薄言把她的包遞給她:「早餐在外面。」
很簡單的烤土司和牛奶,蘇簡安把牛奶裝進包里,拿了兩片土司跑:「我不陪你吃了。」
陸薄言無奈的追出去送蘇簡安下樓,進了電梯,蘇簡安才整個人冷靜下來,看向陸薄言:「公司的事怎麼樣了?我昨天看到有員工被帶走了。」
「警方審訊完他們回家了。」陸薄言說,「調查需要一段時間,但只要調查完沒事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