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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宓這廂還在灼熱地凝視着男人,不成想硯時柒突兀的開口,她明明含着笑,卻讓自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難堪
而硯時柒刻意給男人投餵一顆葡萄,也成功阻了他的開口。筆硯閣 m.biyange.com
「硯小姐」凌宓緊抿嘴角,沉澱了須臾,才笑意淺淺地說:「一個稱呼而已,你不會這么小氣的吧再說我和聿」
硯時柒不耐煩地撓了撓耳垂,略一揚眉,帶着幾分調笑:「既然只是一個稱呼,你又為什麼這麼執着你和他怎麼了又想說你們是髮小
麻煩你往左邊看看,那還坐着好幾位你的髮小呢,我怎麼從來沒聽你叫喬二哥牧呢」
正抽煙的喬牧:「咳咳咳」
他被煙嗆到了
弟妹你真優秀
凌宓要是敢叫他牧,他還不得吐出來
硯時柒擺明了不想和凌宓和平共處。
本來就互看不順眼,這聚會裏又都是自己人,她一點和凌宓虛與委蛇的心思都沒有。
但凡凌宓能聰明克制一些,自己也不會挑起口角事端。
誰能忍受一個覬覦自己老公的女人,整天故作親昵地喊他名字
凌宓是不是有妄想症
硯時柒瞥着凌宓由紅轉白的臉色,輕笑一聲,探身又拿起三顆葡萄,兩顆放在手心,另外一顆則往男人嘴裏餵。
對此,男人照單全收。
他勾着薄唇,縱容着硯時柒的所作所為,斜倚在沙發中,咽下葡萄後,捏了捏她的腰線。
硯時柒抽空回頭瞅他,視線落在他的唇上,捻起葡萄又給他送了一顆,煥然一笑:「好吃嗎」
「你給的,自然好。」男人的語氣理所應當,濃眉下的瞳緊鎖着硯時柒的倩影,他的目光里只有她。
他們二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羨煞了喬牧。
他冷瞥着他們,滿臉鄙視地哼了哼,移開視線看向表情僵硬的凌宓時,他昂着下巴,眯了眯眼:「你不是有事麼還不走人家弟妹沒說錯,你也是要訂婚的人了,怎麼連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都沒有了」
凌宓,面如土色。
她捏緊手中的大衣,不經意地看向墨涼羽,卻發現他已經趴在沙發上睡得很沉。
這一秒,她突然感覺自己不知從何時起,竟然在這群發小之間,變得如此孤立無援了。
是因為硯時柒的出現,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衡
凌宓壓抑着情緒,指甲戳在掌心裏,疼痛讓她逐漸清醒。
她扯動僵硬的臉頰,似歉意地垂了垂首,「我以為硯小姐是個開明大度的人,既然我的稱呼讓你不高興,那我以後會多注意的。」
正和男人膩歪的硯時柒,一聽到這話,微微一愕,睨向凌宓的目光里,融了玩味和狡黠:「凌小姐可別給我亂扣帽子,我很小氣的」
言畢,她將手中最後一顆葡萄遞給男人,笑吟吟地繼續補充:「凌小姐與其跟我爭辯這一句稱呼,不如去看看小羽吧,畢竟那是你的未婚夫,我看他剛才喝了不少,你若有事先離開,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