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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高速路上,幾乎感受不到黑夜白天的明顯差別,只有遠望時才能看到接天的濃沉墨色。筆下樂 m.bixiale.com
車廂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沒過多久,硯時柒的指尖輕輕摩挲着車窗,那裏倒映着男人俊逸的輪廓,她以指尖描繪着他的樣子,音色綿綿的發聲,「是知道我要回酈城,所以你特意趕來的嗎」
她估算了大致的時間,酈城到泉城三個小時的路程,在國道上相遇時,已經臨近十點。
男人應該是不到七點就從酈城驅車而來。
而白天,他還有繁重的工作
硯時柒心裏這樣想着,莫名泛起一陣陣酸澀。
是心疼,是關切,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澀然。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詢問,變道至車路最裏面時,他單手打着方向盤,另一手落在硯時柒的頭頂,疼惜的揉了揉,「晚上有沒有吃東西」
他雖沒有坦白,但一切俱在不言中。
硯時柒幽幽喟嘆着,從頭頂拉下男人的手掌,搖着頭語氣悶悶地說:「沒吃。」
「不合口味」
她依舊搖頭,手心也牽緊男人的骨節,靈動的眸審了男人一眼,別有深意,「沒什麼胃口,就想着儘快回酈城了」
「呵」
秦柏聿的唇角泄出一聲輕笑,執起她的指尖,放在唇邊落下一吻,「後座上有蛋糕,吃些墊墊肚子。」
硯時柒:「」
她驚愕的對上男人投來的視線,那眼底盈動着讓她心慌意亂的柔色。
硯時柒下意識的扭頭往後座上看了一眼,一個白色的心形蛋糕盒映入眼帘。
「你買的」
她嗓尖泛堵,從男人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在心底里發酵的情緒正澎湃洶湧的沖刷着她的理智。
因為她要回去,所以他驅車來接。
因為擔心她沒吃飯,所以買了蛋糕讓她果腹。
男人無需多言,她卻心如明鏡。
硯時柒靜默幾秒,從蛋糕上收回視線,臉蛋也扭到車窗的一側,緊抿着唇瓣,努力平息着那一份讓她幾欲落淚的感動。
男人意識到她不對勁的情緒,分神的看着她,眉心不住的收緊,「不喜歡」
硯時柒的左手還被男人牽在掌心裏,她幾經呼吸,才壓下眼裏的潮濕,搖着頭,略帶哽咽的說:「沒有不喜歡」
「怎麼哭了」
這時,男人濃眉間的皺褶愈擰愈緊,放開硯時柒的手,正欲打開雙閃變道,靜謐的車廂里,他聽到了一句話:「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他的動作頓在空中,重新穩住車頭的方向後,他沒說話,反而拿出了手機,撥了電話。
五分鐘後,林肯車上的司機,換成了穆沂。
至於喬牧,坐在保姆車的駕駛室,沉着臉想罵街。
躲在後座縫隙中的凌梓歡偷瞄了一眼,見前面的林肯車重新駛上高速,這才爬起來,湊到駕駛位的後面,拍了拍椅背,「二叔,開車呀,他們都走了」
喬牧的深眸里散發着濃濃的不悅,將西裝外套脫下,隨手往後面一丟,「給我坐前面來」
「我不要,後面寬敞,我想睡覺」
小丫頭搖頭嚴詞拒絕,目光透着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