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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妹妹,地瓜好吃,種在地里的產量高嗎?能做酒嗎?喝多了是不是不好?明大命於妹邦……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喪,亦罔非酒惟辜……」灼灼問。
「酒無所謂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知止,乃適可而止,非萬物即止,蓋因酒即成藥,絕酒乎?絕藥乎?
哎呀,倒是應該有鄉飲酒禮了,咱們莊子出錢。」
青黛打斷對方的話,她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如果這地瓜能夠用來做酒。
一個是大家要少喝,另一個是耗費糧食。
灼灼用《尚書》來問,她就用《大學》來答。
這是兩個不到十歲的小丫頭的日常對話,沒毛病。
但對於排隊買烤地瓜,明年要考科舉的學子們來說,惡意就太大了。
咱大唐現在不講德行了?女孩子就去參加科舉。
女的,朝代變了,本不應該去考。
關鍵還都是孩子,準備先靠童子科,然後考進士科。
如今科舉士子的生存環境這麼惡劣了嗎?朝廷就沒人管管?不考慮其他十年寒窗苦讀之人的難處了?
以後就是一群不到十歲的女娃娃考童子科、考進士科?
人家考完了回去教書,另一個的幫人看病。
置男人於何地?沒考上的男人,是不是應該去死?
永穆公主在旁邊捂着嘴笑,她已經不是掩嘴笑了。
「公主,她倆怎麼學那麼快?我很努力了,有時候背東西,背了好幾遍也記不住。」
小蘭不開心,兩個小妹妹簡直不講道理。
「咋呼啥?」李易對小蘭說,他不烤地瓜了,讓別人管,他自己拿一個大的過來分着吃。
「別人聰明我就笨,不高興、不開心。」小蘭嘟嘴兒。
「小蘭你臉咋那麼大呢?你好意思說別人?聞恬身邊換過多少人你不清楚?怎麼就你留下了?」
李易一頓鄙視,嘲諷小蘭。
小蘭聽了偏偏開心:「她們想跟我玩手段算計,哼!她們想靠公……攻心之計上位。
我是報恩,不一樣的,我能讓她們呆久了?
有人偷東西吃,這個其實沒問題,我也偷。我偷之前跟……嗯!小娘說好的,我想吃肉。
她們偷的時候不打招呼,你是偷吃,還是瞞主?」
小蘭努力地組織着語言說她那個時候的情況,她偷東西告訴永穆公主,別人把永穆公主當傻子。
所以她就想辦法把那樣的人給弄下去,東西少的時候,她跟永穆公主像姐妹一樣,她都是吃最差的食物。
到現在就不同了,她也吃跟永穆公主吃得差不多的東西,兩個人能在一起生活,一些習慣是同樣的。
這邊的兩個美少女衝擊着別人,另一邊悲田坊的人捧着烤地瓜吃,有的人不允許吃,胃腸道本就不好,再吃就得住院。
石瞎子等人也吃,他們的身體好,狗狗更沒問題。
一個烤地瓜放涼了,給狗狗吃,狗狗一舔就眯眼睛,怎麼感覺比骨頭還香呢?
然後李易等人發現,有錢人多,上來就要一堆考地瓜。
人家就看地瓜的品相,選一選,結賬。
李易笑着看,有的地瓜不好,不是沙瓤的,而是水瓤的,他能看出來。
結果那些有錢人,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買了。
「李郎,他們是不是傻?不好的地瓜他們也買一大堆,身邊還有美女,就不怕被瞧不起?」
永穆公主在挑地瓜,給孩子們吃。
最好的烤地瓜是外面的皮乾癟,需要剝下去,裏面的一層是半厘米相對干硬的,再裏面的是帶汁的瓤。
不同的人又不同的口味理解,李易最還吃的就是那個相對干硬的,再裏面的就太甜了,而且口感過軟。
就跟吃煮玉米一樣,他那個時候。
不少人愛吃嫩的,他家裏以前種玉米,不吃嫩的,吃那種用一搓能搓下來一排的那種硬粒的。
嫩的他覺得軟囊囊的,口感不好,但味道好。
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