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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價值來講,一匹好馬換兩瓶香水和十塊香皂,雙方屬於正常貿易。
香水放在玻璃瓶中,一點不便宜。
實際用途上看,對方屬於送禮,大種馬確實有用,羽林飛騎的馬多,用來配種。
算是對方送禮,有這樣大馬的人,根本不會用它換香水,家中定然有其他的馬。
沒用多久,過來一大群人。
他們全騎着馬,看馬的狀態,皆為好馬。
手上沒武器,倒是有土籃,土籃里放着茄子、黃瓜等蔬菜。
羽林飛騎迎上去接土籃,順便檢查。
一群人下馬,一共三十三個人,從穿着上看,日子過得不錯。
但有一年約五十許的人下馬後,被其他人放到一個藤椅上抬着走。
最前面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等着被搜完身後,獨自來到李易近前。
「見過李東主,我一家都姓王,原籍銀州,我叫王聆。
家中養馬為業,通騎射。二十年前,突厥攻打勝州。
家父送十匹馬送給安道買所部,以抗突厥。
戰場形勢變幻,家父到時,恰巧捲入戰場,雙方騎兵奔射如流星。
家父邊送出馬,邊引弓與大唐邊軍一同擊敵,此戰勝。
家父殺敵三人,右大腿中敵一箭,取箭時太過匆忙,以為全取出……」
王聆介紹情況,他爹取箭的時候,箭的尖,居然斷了一點,就留在身體裏了。
當時他爹二十多歲,也發過熱,漸漸的,傷口就好了。
繼續養馬,養了不少馬,由於殺敵立過功,哪怕不是軍人,也拿到了勛官。
殺三個敵人騎兵,可不一般,在戰場上對射,他爹還送了十匹馬。
就給他爹一個三轉的勛官,飛騎尉。
勝州,連古縣,李易那時的神木縣北面一點的位置,冬天冷,春秋的時候天也不怎麼好。
最近五六年,他爹腿疼,不能繼續在那個環境下生活,搬到了黃河以南。
這邊有平原,還有山,繼續養馬。
現在種大棚,除了種一些蔬菜,一般就種苜蓿草。
別人家的馬冬天吃什麼他家不管,他家的必須有青草,還有青貯。
他爹腿疼,得知李易的隊伍過來,趕緊把家中最好的大種馬換給李易,希望能見一面。
果然賭對了,見到人。
「要把東西取出來?車上設備不夠,需跟我回莊子,我要看清楚東西周圍的情況。」
李易聽完,答應下來,說明王聆父親腿上的殘留物周圍組織繼續包裹生長了。
疼,應該是壓迫到了神經,不然沒有事情,就跟珍珠一樣,一層層包。
「李東主,需要多少錢?我家現在就給。」
王聆鬆口氣,果然是神醫,別的人不敢碰,神醫說回去就給拿出來。
「你家這匹馬我留下,用來給羽林飛騎的馬配種,再送你家兩盞柴油燈,每月供應柴油五十斤。」
李易說出價格,給東西,始終提供柴油。
王聆回憶一下,自己說的是給父親治病多少錢,不是種馬換多少錢,對吧?
「李東主,我方才問給家父取箭頭價錢。」王聆強調。
「為國負傷,醫治不要錢,正巧,令尊又身為飛騎尉,羽林飛騎也有飛騎二字,緣分啊。」
李易擺擺手,這錢不能收。
人家好心去給送馬,被卷進戰鬥,又立即跟着打,還幹掉三個敵人。
不去就不會遇敵,不幫着打則不會受傷。
人家去了,也打了,現在活着,打的時候卻以命相搏。
突厥的騎射技巧難道差?只能說明王聆他爹騎射本事更厲害。
為國廝殺,所受之傷,當然是大唐來管。
自己就代表了大唐,取個金屬物,回去拍個片,切個口子就拿出來了,再養一養。
「多謝李東主。」王聆一躬到地,抬起頭時眼圈紅了。
「應該是我感謝令尊為國而戰,沒有令尊等人的浴血,又如何有後方的安寧。
令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