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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華說,這個記事本里原本並沒有太重要的內容,但又有很多都是關於你的。而且這中間夾着一張王麗她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裏面有王大海,有白綾和她。」
祖勝東轉頭看着江洋道:「我想,這個記事本應該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她應該是走的匆忙才忘記了帶上它。」
「還有。」
祖勝東抽了口煙:「我想她應該很願意讓你為她保存這個。」
說罷,動了動手裏的記事本。
江洋拿起記事本,並沒有着急打開,而是看向祖勝東道:「儘量幫我找到她。」
祖勝東點頭道:「明白。」
「」
頭顱內的刺痛讓江洋險些失聲,前額頂在窗戶的玻璃上,輕輕撞了兩下。
祖勝東迅速附在他的胳膊上:「你還好吧?」
江洋微微搖頭:「我沒事。」
祖勝東道:「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工作量也太大了。這是我見過你有史以來狀態最差的時候,並且這種狀態已經快持續兩年了。你每天除了在書房休息兩三個小時以外,基本上都是在高壓工作。江洋,自從板寸被塞恩害了以後,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成了一個滿腦子只想復仇的瘋子。」
「你入魔了。」
江洋輕輕揉捏着太陽穴,轉過身來,背靠在窗戶上:「知道嗎東哥,這一年多來,每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總會感覺到板寸在看着我。」
「他滿臉是血,苦苦哀求,不停的對我說。」
「哥,我疼」
江洋的聲音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來,臉上再次出現細密的汗珠,沙啞而顫抖着繼續道:「哥救我。」
祖勝東握着雙拳,眼神躲避開來,看向窗外。
「看看他做的一切。」
江洋同樣看向窗外:「白大哥,周浩,安美和白綾,甚至連王大海和李桂蘭都沒有放過,包括那個調查這個案件的宋陽在內,他已經把手伸向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似乎無時無刻都在跟我炫耀。」
「他仿佛在對我說。」
江洋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看吧,我可以在任意一個地方傷害你在乎的人,而你卻對我無能為力。」
「他是在告訴我,他在每一個國家都有着根深蒂固的資源。人脈資源,正治資源,以及願意為他賣命的人。他影響着太多人的命運,而我。」
江洋微微搖頭:「卻在我最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
「東哥,我睡不着。」
江洋調整呼吸:「這一年多來,我幾乎睡着就會看到板寸那張臉,睡着了就能聽到他喊我。他說他疼,說他怕,說讓我救他。」
「我沒辦法救他,我救不了他。」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宰了那個塞恩,為他報仇。」
江洋看向祖勝東,再次道:「這一年多來,我找了無數次的機會,想要像他對我那樣去對待他。」
「我讓高華去調查他,但我發現這個人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我查不到他有朋友或家人,更不知道他在乎誰。我想親手去殺了他,但我找不到他的行蹤,但是他卻對我了如指掌。」
「我把我能想的辦法全部都去做了,但我無可奈何。」
江洋把後腦靠在玻璃上,看着天花板:「這種無力感讓我快要瘋了,每一秒我都感覺全身上下有無數個螞蟻在爬,在咬!」
「這一年多來」
江洋的聲音在顫抖,祖勝東伸手放在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拼盡全力想要去縮短與他的距離,最終能與他一戰。」
「可最終受到傷害的」
祖勝東右手微微發力,捏了捏江洋的胳膊:「江洋,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現在做的,正在朝着塞恩想要的方向而去。」
江洋點頭:「我知道。」
祖勝東看向江洋。
江洋繼續道:「我知道讓我瘋魔是塞恩想要的,我知道他現在想要坐的更加安穩,就必須要有一個人跳出來把水塘攪渾。」
「他是個商人,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