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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母親,南諾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濕了,迎上去卻見母親臉色不好,「母親,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在婆母那裏……。」
即使內心多有不滿,但甘氏還是不忍苛責南諾,「你呀,怎的日子過得這般窩囊?」
南諾仍舊不明所以,畢竟母親一進府就去了婆母那裏,婆母可不會在她面前說起不好的事,那就是……,「母親見着夫君了?」
「何止是你夫君,我還看到了楚心柔,兩人恩恩愛愛的逛園子呢,反觀你,諾姐兒,你還懷着身孕,女婿卻對你不管不問,你說我這心裏能好受嗎?」
甘氏邊說眼裏的淚邊落,她看着南諾,目光里有恨鐵不成鋼,又有為她滿滿的心疼。
南諾心裏也委屈,可她得強撐着,不能讓母親為她操心,「母親,女兒沒事,雖然夫君來東跨院來得少,可女兒也落得個清靜不是?」
甘氏長長的嘆了口氣,「就是便宜了那楚心柔。」
南諾心裏發苦,表面上卻仍要強顏歡笑,她不想讓旁人看她的笑話,更不想讓母親為她擔憂。
「不提這事了,母親進京來女兒本該高興的,沒想到母親一進女兒家門卻讓母親掃興了,這是女兒的罪過。」南諾心裏很是愧疚,「母親,你進京來,父親可還好?」
「放心吧,你父親好得很,因着你的親事,她咱們家佔了不少便宜,你父親悄悄告訴我,咱們家的資產再過不久肯定能超過你大伯父一家。」
甘氏說話間滿是欣慰和得意,多少沖淡了些先前的不快,「你那個後繼的大伯母我瞧着刻薄得很,南俊和南雅被她管得服服貼貼。」
翠嬌給甘氏遞上來一盞茶,楚心柔接過親自奉到母親手裏,語氣里卻是不信,「俊哥兒也就罷了,雅姐兒別看年紀小,可是個會折騰人的,榮氏那樣約束她,她能服氣?」
「要不說你是姐姐呢,真是了解那姐弟倆,去年這姐弟倆可是幹了件大事。」甘氏說起大房的閒房來,是半點也不吝嗇口水,說到起勁兒處,甘氏喝了口茶,「許姨娘被關進大牢後,這姐弟倆可半點沒亡要把她救出大牢的心思,去年年底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就與許家那邊的舅舅許承孝聯繫上了,甥舅幾個竟然商量出來一場大戲,俊哥兒和許承孝悄悄離開了南家壩,也不知道跟在許承孝都卻了什麼地方,反正留給你大伯父的話就是救出許姨娘,否則俊哥兒就不回家。」
天吶!南諾不由自主挑了挑眉,諷笑道:「是誰出了這樣的大主意?總不能真是俊哥兒和雅姐兒吧。」
「話是雅姐兒去傳的,這主意不管是誰出的,定然是要惹怒你大伯父的。」回想那段時間,開始並不知道俊哥兒去了哪裏,南文淵慌得到處尋人,府里鬧得人仰馬翻,麻嬤嬤還因此摔了一跤,養了好久才養好身子,南雅也是估摸着人都跑遠了,才告訴南文淵,要是想讓俊哥兒回來,就讓他去救許姨娘。
「後來呢?」好久沒有聽到有關大房的趣事,看到大房的笑話,南諾有些迫不及待。「人找回來了嗎?」
「哪兒那麼容易就找回來了?你大伯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家裏亂作一團,榮氏也被氣得不輕,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把人找到的,帶回來之後你大伯父直接將雅姐兒送到姑子庵靜心去了,至於俊哥兒全權交到你大伯母手裏看管。過年的時候雅姐兒從姑子庵里回來,祭祖前我見了一面,那瘦得都不成樣子,臉色臘黃,眼神也呆呆的,也不知道在姑子庵過的什麼日子,竟被磋磨成那樣了。」
南諾聽來不勉有些唏噓,「唉,許姨娘在的時候雅姐兒何曾受過半分委屈?這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到底還是栽在榮氏手裏了。」
「雅姐兒也不小了,她的親事榮氏也提上了日程,消息也不知怎麼就傳到許家那裏去了,許家那老太太帶着人來鬧了一場,說榮氏要是給雅姐兒選的女婿許家不滿意,就斷斷不能定下親事。許家的人不把榮氏放在眼裏也就罷了,也不把你大伯父放在眼裏,你大伯父氣得狠的,狠狠把許家人給教訓了一頓,半點臉面也沒給許家老太太留,這兩家算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雅姐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