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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草的香氣忽而變的濃郁,籠罩了三艘船隻。
在那股香氣的刺激下,海蛇們開始轉而游向了其他地方,沒過多久,大海就恢復了沉澈。
艾米鬆開了草藥包,將其打開,裏面的藥草已經有三分之二變成了泥土。艾米鬆了口氣,擦了擦汗,說道:「幸好成功了,剛剛的魔法原本是只能傳遞類似護身符之類的東西的力量的」
「那些巴斯利克,不論是數量還是行動模式都非常異常!」遠處的比約恩朝海斯泰因喊話,「老大,我覺得這可能是安提利亞島刻意針對對我們發動的襲擊!」
海斯泰因否定了比約恩的猜測:「劍聖不會用這種方式攻擊。」
「但是我們也該做好準備!眾所周知,劍聖非常討厭海盜的。誰知道這個女人的一封信能不能起效果!」
海斯泰因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於是比約恩一揮手,海斯泰因船上的旗幟降下,而艾拉的船上則升起了一模一樣的一面血色烏鴉旗。海斯泰因和比約恩的船速度放緩,而艾拉的船隻則一下子跑到了最前頭。
「這是要把我們當做誘餌?」艾拉神色慌張的看了艾米一眼,艾米的臉色也同樣變得難看。她們想不出任何應對的方法。
兩個人的四隻手不知不覺的握在了一起,兩人都察覺到對方的手心上滿是汗珠。
船越來越接近陸地。艾拉發現海岸線上燈火通明。
「完了完了,這是做好了夜戰的準備了,要是早知道會這樣,那封信我就不那麼寫了」
但是信已經寫完了,遞出去了,而且安提利亞島的領主肯定已經看完了。就算再怎麼後悔,艾拉也做不了什麼。
「陛下,王家圖書館裏有教人怎麼裝死或者投降的書麼?」
「怎麼可能會收藏這麼丟臉的書啊!而且海戰時一般都會先用弓箭攻擊,就算裝死也沒用啊」
「會不會會不會那個領主看了之後並沒有生氣?」
「如果是我父王看到那種書信,送信的使者估計已經被剁碎拿去餵狗了」
「那不就是必死無疑了麼!為什麼我要教唆陛下那樣去寫啊!」
艾米雙手抱頭,趴在船上痛哭流涕。
「等一下,他們好像沒有派出船隻來攻擊」艾拉眯起眼睛,從遠處發現了什麼,「一群人站在岸邊也不像是拿着弓箭在瞄準怎麼回事?」
等船再靠近一些,就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圍在岸邊的人是清一色的女孩子,全部都是白衣,她們的手上都各自捧着一束鮮花。
船平安的停泊在了岸邊,滿腹狐疑的海斯泰因正想走下船,一條鮮紅的地毯突然滾過來鋪在了他正要落腳的地上。等候在岸邊的女孩子們一邊歡呼着,一邊不停地朝他的頭上撒着花瓣。
頭上頂滿花瓣的海斯泰因尷尬地回頭看了艾拉一眼,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意思卻十分明顯:「你到底在信上寫了些什麼?」
女孩子們忽地分散開來,在中間留出了一條通道。然後,一個粉色頭髮的女子在一群女孩子的簇擁下從通道那邊朝海斯泰因走來。
與那些被白衣牢牢裹住身體的女孩子們不同,粉發女子只用兩條黑布裹住身體最重要的部位,其餘地方則是包着黑色漁網狀的布條。她火辣的身材在這樣的服飾下一覽無遺。一把造型奇特的劍系在她的後腰上,由於她身上幾乎沒有其他物品,這把劍就顯得非常顯眼。
然而最為引入注目的,是粉發女子眼睛上纏着的一條黑布——也許她是個盲人,又也許是她的眼睛正好患了什麼疾病。就和所有失明的人一樣,她的頭略微向着上方仰起。但不知為何,沒有一個人攙扶着她,反而是她急匆匆的走在前頭,把那群身着白衣的女孩子甩在了後面。
「海斯泰因,你來了是嗎?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
在沒有任何人幫助的情況下,她徑直走到了海斯泰因身邊,用雙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將身體貼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臉上泛着一絲潮紅,聲音中也充滿了興奮:
「父親正在等我們,我們快去見他吧。」
海斯泰因忍不住再次把目光投向艾拉,那含義十分明顯:「你到底在信上寫了啥?」
比約恩和其餘海盜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