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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有三個。除了奇馬爾波波卡和尹茲科亞特爾外,還有一人走在他們的前方。他的體格在三人中是最瘦小的,但一舉一動都透着一股威嚴。和所有阿茲特蘭人一樣,他的衣服顏色極其艷麗,但主色調卻是艾拉在其他阿茲特蘭人身上從沒見過的綠色。不僅衣服如此,他的頭上還帶着野鴨綠色羽毛,項圈、耳環、掛飾、手鐲上也都裝飾着綠松石
艾拉想到了紫色——在七丘帝國,紫色是只有她和她的親屬才能夠使用的顏色。想是在阿茲特蘭,綠色也是某個階級身份的標誌。
那人的眼神掃過監獄裏的眾多囚徒,最後直接停在了艾拉的身上。雖然他從沒見過艾拉、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但在那群已經嚇破了膽的囚徒中,膽敢站着、並且直視他的艾拉太過顯眼了。
雖然心中害怕,但艾拉還是正面迎着那人的眼神。她可以被打敗、可以被俘虜、可以無力地掙扎,但為了不讓國家蒙羞,在交涉的場合,她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意,
一陣視線的交鋒後,那人感到有些無趣,扭過頭極為不滿地看着了身後的奇馬爾波波卡,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身受重傷?」
奇馬爾波波卡沒想到艾拉能像現在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昨天的那些傷勢就像不存在一般,要不是她的衣服上還依舊沾着血污,奇馬爾波波卡一定會以為那是一場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能給出回答,最後還是尹茲科亞特爾幫他開脫:
「特拉托阿尼,昨天我也在場,這個女孩確實已經身受重傷。但是之前那個王不也曾這樣能快速恢復麼?恐怕這是這片大陸上特有魔法,又或者是王室獨有的特徵。」
那人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然後又把視線移回到了艾拉身上:「感謝我吧。本來你已是戰俘,我的屬下想把你當成奴隸一般處理。但我仁慈,準備給你一個為生死拼搏的機會。你應該為此向我跪拜感恩。」
「在交涉前,先要報上你的身份!」艾拉說道,「你是誰?來自哪裏?是叫特拉托阿尼麼?你的國家難道沒有禮儀麼?」
聽到艾拉在頂撞,奇馬爾波波卡一下子捏緊了拳頭,尹茲科亞特爾饒有興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那個人則在一愣之後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說的對。確實,我應該先報上我的身份。我不叫特拉托阿尼,在阿茲特蘭,特拉托阿尼是對一個城邦統治者的稱呼。我的名字是特索索莫克,是阿茲特蘭帝國特拉科潘邦的特拉托阿尼。」
「特拉科潘邦是太陽王的盟友而非臣屬。」奇馬爾波波卡補充道,「特諾奇蒂特蘭、特斯科科、還有我們特拉科潘,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阿茲特蘭帝國最有權勢的三位統治者之一!」
「阿茲特蘭帝國最有權勢的統治者居然有三位?」艾拉當仁不讓,「在七丘帝國,我可是唯一的統治者。你的地位比我低,你應該朝我下跪才是!」
特索索莫克抬起手攔住了身後蠢蠢欲動的奇馬爾波波卡,然後笑着說道:「交涉就到這裏,和戰俘說再多的話也沒用。來吧,我的武士將在決鬥場上和你決鬥。希望你的武藝能和你的嘴一樣硬,不然,你的心臟今天就會被獻祭給神明。」
艾拉的身體勐地抖了一下。要是三天前,聽到「決鬥」這個詞,她一定會興奮不已。但如今,這個詞只是讓她感到恐懼。這個反應當然沒有逃過特索索莫克的眼睛,他不無譏諷地說道:「就算用爪子抓、用牙齒咬也沒關係,你在決鬥場最好上能夠表現的強硬些,不然,太陽戰神恐怕還要怪罪我們呢。」
艾拉緊緊地抿着自己的嘴唇。在意識到已經無法倖免於難後,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一定會為這個決定而後悔。我的軍隊會為我復仇,溫契斯特的城牆保護不了你們,太陽戰神也保護不了你們!他們將從空中來,遮天蔽日,無論天上有多少個太陽!」
特索索莫克不屑地笑了:「那我們正好可以在蔭涼之下作戰。把她拖出來!」
奇馬爾波波卡打開牢門,一把把艾拉拽了出來。艾拉在這一拽之下差點摔倒在地,跌跌撞撞地隨着他們走出了牢房。
即使是白天,溫契斯特城的街道依舊空蕩蕩的,沿街的房屋全都緊閉着,沒人膽敢露頭;即使是白天,溫契斯特城的街道上依舊爬滿了老鼠,他們在街道上猖狂地游躥着,啃食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