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那之後,那支部隊就一直躲在樹林裏,除了時不時故作聲勢的吼幾聲外,真就一直在偷懶。從海盜們互相交談時的隻言片語中,艾拉知道了那個懶散的中年人名字叫「丹」,是「野獸之王」的部隊中的一個小頭目。
一直到了深夜,丹才懶懶散散的帶着部隊回到布律西斯。海盜們似乎是想在布律西斯城駐紮一段時間,正從各個方向返回城鎮。每一支海盜小隊都帶回了滿滿的戰利品,有從戰死的帝國士兵身上扒來的武器、盔甲、戰馬,有從城市和農村里劫掠而來的牲畜、穀物、毛皮,還有大批被俘獲的男人和女人。只有丹的部隊什麼也沒有,只用繩子拴着艾拉和艾米兩個人走進了城。
「他們甚至敢在布律西斯駐紮!駐紮在首都的禁衛軍要趕到這裏只需要半天時間,這群海盜是更本沒把帝國的軍隊放在眼裏!」艾拉忿忿地自言自語,「這簡直就是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
「老老實實閉嘴,不要說話!」身後的海盜粗暴地踹了她一腳。
海盜們把艾拉和艾米丟到一個馬廄中,像栓馬一樣把她們栓在了柱子上起來。對於一國的女王而言,這更是難以言喻的奇恥大辱。等海盜離開後,艾米立刻擔心地查看艾拉的狀況。出乎艾米意料的是,艾拉的表情意外的平靜。
「這種屈辱算不了什麼,只是一塊把我的意志打磨得更加堅韌的磨刀石而已。」
「陛下!你居然能有這樣的覺悟!」艾米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花,「我還以為陛下一定會不忍其辱而去尋短見呢。」
「最大的屈辱我已經在蘇.科爾涅利烏斯.西庇阿那裏受了,這些小事情跟本算不了什麼!」
「不,陛下你的內心真的很強大。」艾米繼續擦着眼角的淚花,「我可受不了在地上舔着食物吃。」
「在在地上舔着食物吃?」
「聽說那群海盜會把剩飯灑在地上讓俘虜們去舔着吃,而且還會有一些海盜為了好玩就在剩飯上撒尿,即便這樣,如果動作慢了一步,飯被其他俘虜們搶完了,就得餓肚子。」
「這這點小事!不就是吃掉在地上的剩飯嘛!很很節約糧食不是麼!」
「而且,我到現在都還沒做好生小海盜的心裏準備,沒想到陛下已經有覺悟了。」
「生生小海盜?」艾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這這這這這不算什麼!那個野獸之王能奪走我的身體,但奪走不了我的意志!」
「我還聽說,那個野獸之王不會碰同一個女人兩次。到時候我們天天被一堆其他海盜圍着,怕是連小海盜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陛下,你真的很堅強」
「父父父父父父親是誰都都都都都都不知道?就就就就就就算這樣也沒沒沒沒沒」
艾拉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有一個海盜走進了馬廄,二話不說,推倒艾拉就開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等等!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救救我!來人!救救我!」
聽到艾拉的喊聲,又有一個海盜走了進來。看到馬廄內發生的情景,他慌忙按住前一個海盜的肩膀說道:「老兄,你在幹什麼?丹頭領說了這是要給野獸之王的女人,你也敢動啊?」
「誰敢動她啊?我是看她這件衣服很不錯,想剝下來去換點錢而已。反正到了野獸之王手裏也是被白白撕成布條,對吧?」
「老兄你這就不懂了,越是昂貴的衣服,撕扯起來就越有快感。上次有個兄弟在野獸之王前把一個公爵的女兒扒光了,野獸之王氣起來,直接把他的頭蓋骨拿去當碗使了!」
「有有這回事兒?」前一個海盜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又看了幾眼艾拉的衣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得得救了?」艾拉愣愣的看着兩個強盜離開馬廄。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臟正在那裏砰砰砰地亂跳:「在山上也好,這一次也好,這種莫名奇妙地感覺被那什麼『野獸之王』救了的心情是怎麼回事明明他才是最大的那個壞蛋吧!」
這樣愣了一會兒,她突然撲到艾米身上大哭起來:「艾米!我好怕!我們絕對不能再待在這裏了!一定要要快點跑掉才行!」
艾米嘆了一口氣。她的雙手都被捆住,無法抱住艾拉,只能用下巴輕輕地摩擦着艾拉的頭髮:「沒事的,陛下,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