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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叛軍進攻特拉科潘的時候,內薩瓦爾科約特爾又毀掉了三個城邦。、
這是出乎艾米意之外、而且讓她感到懷疑、無法相信的消息——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應該已經被它牢牢拖死在特斯科科,又怎麼可能抽身去毀掉三個城邦?
「這是怎麼回事?內薩瓦爾科約特爾用了多少人攻城?」她抓着報信的士兵連聲問道,「我應該佈置過了,發現內薩瓦爾科約特爾的軍隊時,『老鼠』會引導附近城邦的居民撤離,是撤離不成功嗎?我應該還佈置過了,一發現內薩瓦爾科約特爾的軍隊離開特斯科科,其他方向的隊伍就要立刻對特斯科科發動猛攻,把他從外面給拉回來,是進攻給的壓力不夠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報信的士兵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原來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是得知了相關的消息,回來報告一聲而已。
於是艾米暫且沒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而是駐軍在特拉科潘,等待進一步的情報。
幾天後,西特拉爾米娜帶着幾名「老鼠」的成員來了。經過一番交流,艾米終於確認了這個消息:內薩瓦爾科約特爾在反叛軍進攻特拉科潘的時候又毀掉了三個城邦。而且恐怕受害的城邦還會增多。
「為什麼沒有提前疏散?」艾米問道,「內薩瓦爾科約特爾都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了,城邦的人還是抱着幻想不肯撤離嗎?」
「我們沒法撤離,也沒法提前預警。」
說起這個事,那幾名「老鼠」的成員就情不自禁地發抖起來。
「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沒有帶着軍隊他是一個人來的,他憑一己之力就毀掉了三個城邦!」
「一個人?」
艾米先是震驚,然後神色凝重地看向一旁的比約恩,問道:
「比約恩,如果是你,要你毀掉阿茲特蘭一個城邦大小的城市,你能辦到嗎?」
比約恩搖了搖頭。
「不可能。一個人對一個城邦,很難讓對面產生害怕的情緒,即便能一時讓對面的敵人潰逃,後面也還有一波又一波趕來的生力軍,源源不斷。而我的魔力並非無窮無盡,只會在一波波的戰鬥中慢慢耗竭。到最後,我必定會敗在他們的手下。」
「那麼,比約恩,你覺得需要幾個你,才能對付一整個城邦?」
「有個七八個我的話,應該就不會失敗。但如果要把一個城邦完全毀掉,可能數量還得多一些,大概十二三個左右吧。」
艾米深吸一口氣:「這樣來判斷的話,通過前期毀掉的那些城邦的戰俘,內薩瓦爾科約特爾的力量已經接近或抵達了大精靈的級別。」
「只是最低限度是如此,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用出全力。」比約恩補充道,「而且隨着犧牲人數的程度增多,他的實力還會進一步增強。」
西特拉爾米娜比較樂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們不是還有從特拉科潘邦取得的薰香嗎?」
「如果不是在既定好的決戰地點提前點好薰香,就沒有效果了。」比約恩提醒道,「比如說遭遇戰,等我們把薰香點起來、再讓薰香慢慢瀰漫到整個戰場,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早就已經跑了。而薰香寶貴,就那麼一點,內薩瓦爾科約特爾跑了一次,下一次,我們就沒有薰香可用。但他一個人這樣到處跑,決戰地點就不是我們可以確定的了。」
艾米望着天空,喃喃地念了一句:「又是一個伊茲科亞特爾。」
「比伊茲科亞特爾強,而且更麻煩。」比約恩說道,「伊茲科亞特爾只有一個人,而內薩瓦爾科約特爾擁有一個城邦和一支軍隊。」
「怕什麼?」西特拉爾米娜毫不介意地說道,「羽蛇神也站在我們這一邊。關鍵時刻,他會庇佑我們的。」
艾米無言以對,只能揮手示意西特拉爾米娜把那幾個報信的人帶下安置,而把比約恩和幾個參謀留了下來。
她在營帳里轉了幾圈,然後抬頭問道:「庫庫他還沒回來嗎?」
「現在是沒有消息,不過再等幾天應該就回來了。」比約恩回答道,「人齊後,對付內薩瓦爾科約特爾勝算會大一些,所以我建議暫時還是繼續按兵不動。」
說話之間,有幾名城邦的將軍闖了進來,剛進門就跪在地上大哭:
「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