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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川過了這個年就十五歲了,這在古代都可以成親了,而皇上和皇后也在為他物色正妃人選。
所以,容川對與男女之情從朦朦朧朧發展到開竅狀態了,跟凌月說話也越來越直接,就怕凌月被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許配給旁人。
凌月羞紅了臉,嬌嗔了一句:「淨胡說!」
容川正色道:「我可沒胡說,你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我若不表明心跡,你嫁給旁人了,我哪裏哭去。」
凌月笑道:「被窩裏哭唄。」
容川委屈地道:「你就一點兒也不着急?萬一我父皇為我定下別人怎麼辦?」
凌月羞答答地道:「我着急又能怎麼樣呢?皇族的親事自己做主的不多。」
容川一喜,道:「你的意思是你也為我們的婚事着急?」
「誰着急啦!」凌月跺腳,羞地跑了。
陰影里,東溟子煜心塞地看着自家白玉白菜的背影一眼,又眼神如刀地瞪了一眼屋內的黃金翡翠豬,鬱悶地回了空間。
上官若離正在疊衣裳,看他一臉寒霜,笑道:「還有事讓你這般情緒波動?不是凌月的事,那就是五郎的事。」
東溟子煜一屁股坐在床上,嘆息道:「女兒長大了,要被壞小子拐跑了。」
上官若離將疊好的衣裳,放進衣櫃裏,「容川跟凌月表白了?」
東溟子煜踢掉鞋子,躺在床上,心塞地道:「兩個小屁孩兒互訴衷腸了!」
上官若離關上衣櫃門,走了回來,「孩子長大總要成家立業的,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事實來了是另外一回事。」東溟子煜伸出胳膊來,讓她枕着靠在自己懷裏。
上官若離躺在他懷裏,仰望着帳頂,道:「容川這孩子是不錯,就是這身份太高了。咱們想護住凌月,還得往上爬,想做鹹魚是不容易了。」
東溟子煜忍了又忍,終於道:「你就沒想過,勸勸凌月,放棄容川,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安穩過日子?」
上官若離道:「這個時候,你越棒打鴛鴦,他們越愛得死去活來,不如順其自然,皇上也不一定能瞧上咱們家,皇后一定會算計容川的婚事的。」
他們是從皇權爭鬥中廝殺出來的勝利者,王爺、王妃,皇上、皇后,太上皇、太后,無上皇、太皇太后,一路走過來,對皇族中殘酷的鬥爭了解的門兒清。
世上像他們這樣開明的皇上、皇后不多,從來不干涉孩子們的婚姻。絕大多數的皇族以及父母,都會操縱孩子的婚事。
東溟子煜望着帳頂道:「那就等等皇上那邊的動靜看看?」上官若離道:「對,現在干涉他們有些早了。若是皇上、皇后給容川定下了婚事,凌月就死心了,也就難受一陣子的事兒,才這么小,大好的生活才開始呢。
」
東溟子煜道:「但願皇上和皇后給容川定下別的婚事,真不想凌月摻合進這麼複雜的皇宮裏,繼母后婆婆,繼弟繼妹,天生就是相剋的,何況在皇家?」
翌日,容川就來找東溟子煜了,紅着臉,靴子搓着地面,對着手指,吞吞吐吐地道:「那個,叔兒,我,我有事,有事跟您講。」東溟子煜心中冷笑,面無表情地道:「何事啊,這般扭扭捏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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