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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慎之、楊縣丞和捕快都懂審訊,沒等用刑,客棧老闆就招了。
原來,他開的是個黑店,經常偷竊客人的財物。他們的眼力也高,一個那四個夷人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應該隨身攜帶着好東西,安排了店小二在窗戶根兒底下一聽,就得了一個大驚喜。
等他們賣了人參回來,就給他們的房間和左右兩個相鄰的房間點了迷香,因為房子是木製的,不隔音。等他們都睡死了,大大方方進去拿了銀票。
還等着早起那四個夷人鬧,誰知一直沒動靜,客棧老闆決定去看看,結果看到了兇案現場。
楊縣丞讓捕快將客棧老闆和小二都帶走,分開審問,將他們犯下的罪行都審出來。
外面局勢緊張,客棧的客人也不多,都分開審問,要求交代出無作案時間的證據。但案發在深夜,都在熟睡,基本都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
案子又陷入焦灼,失去了線索。
不管怎麼鬧,都不得不在客棧留宿一夜。外面的城門也關了一天沒開,百姓們開始不安起來。
朱慎之道:「明天早上必須開城門了,不然百姓會恐慌不安。」
楊縣丞道:「明日也得讓這些客人離開了,沒有證據,也不能都關着。」
當然,若是都以嫌疑人關入大勞,嚴刑審問,總有撐不住招供的。反正案子破了,政績就保住了,至於是不是真正的兇手,誰管?
他初來乍到,還是個縣丞,這些話不會說出來。
上官若離眸光一轉,道:「我自有安排。」
上官是納悶兒了,「你有什麼安排?」
上官若離神秘一笑:「暫時保密。」
上官是給了她一個白眼兒,抱着小白貂湯圓兒走了。
夜深人靜,外面一聲悶雷,下起了雨,窸窸窣窣地打在屋頂上,讓人聽了,生出許多情緒。
兇案房間的左隔壁,兩個行商的漢人睡到了一張床上。
一人道:「我怎麼渾身發毛呢?你說隔壁的怨鬼會不會來找替死鬼?」
另一人道:「別胡說八道,咱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找替死鬼也得去找兇手。」
一人覺得有理,「你說是誰幹的?」
另一人道:「我覺得是客棧老闆做的,就他進過那屋子,又是他發現的,總覺得怪怪的。」
右邊隔壁的三個夷人各自上床睡了,只是桌子上的油燈點着,說明他們幾個也害怕。
突然,門『吱……嘎……』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一人猛然坐起來,驚恐地看着敞開的門,「誰?」
他只看到黑洞洞的門口,仿佛一個吃人的黑洞。
「大哥,四弟!」他大聲呼喊自己的同伴,聲音嚇得都抖了。
兩人醒了,坐起來,懵懂地問道:「二弟怎麼了?喊什麼?」
那人指了指門口,「門,門自己開了。」
大哥驚恐道:「怎麼可能?我明明將門栓好了。」
四弟也害怕了:「不會是隔壁的鬼吧?」
二弟驚疑不定地道:「這世上沒有鬼!」
說着,大着膽子下床去關門。
可是,突然一個人從門外跳了進來,渾身都是血,正是被捅成篩子的那個。在昏黃油燈的照射下,臉色慘白,眼睛圓瞪,十分恐怖。
「啊!救命啊!」三人齊聲尖叫。
可是沒人來,那屍體伸出僵直的胳膊,蹦了一下,還說話了:「你殺了我,拿命來!」
「啊!」幾人尖叫一聲,往窗戶跑去,想從窗子逃走。朱慎之、楊縣丞和捕快都懂審訊,沒等用刑,客棧老闆就招了。
原來,他開的是個黑店,經常偷竊客人的財物。他們的眼力也高,一個那四個夷人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應該隨身攜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