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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溟子煜身上的肅殺之氣,不是大痦子一個小混混兒能扛得住的,再加上脖子裏的匕首,他直接尿了褲子。
東溟子煜雲淡風輕地道:「你夥同可兒偷竊我家的點心方子,你說我想對你怎麼樣?俗話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我有殺父之仇了,我怎麼報仇才能解恨呢?」
說着,用匕首拍了拍他濕噠噠的襠部。
「啊!啊!」大痦子肝膽欲裂,忙道:「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是蔣爺,哦哦,就是原來的蔣縣丞!都是他讓我乾的,我讓人勾着你三哥去青樓,與老鴇子和可兒造假處子,騙他上當給可兒贖身。
可兒想辦法住進了臨縣真好吃點心鋪子的後院,偷看了蛋糕的製作過程。可兒也不是個傻的,你三哥將她重新賣了,不給她贖身她不交出蛋糕方子,我只好將她贖身出來。點心鋪子也是蔣縣丞出銀子開的,我和可兒不過是幫着管而已。」
東溟子煜問道:「那可兒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大痦子苦着臉道:「我哪知道是誰的,可兒沒喝避子藥,每天晚上接三、四個客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四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這事兒我就是個中間跑腿兒的!也是被迫無奈,他當縣丞的時候,捏着我一些把柄,我不聽他的不行啊。」
東溟子煜冷聲問道:「他對我家其他人做什麼了嗎?」
大痦子道:「也讓人試着引你家大爺、二爺吃喝嫖賭,可他們都不上當,躲的遠遠的。只有三爺他……呵呵。」
東溟子煜收起匕首,冷聲道:「滾!」
「謝四爺!謝四爺!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蔣爺的!」大痦子磕了兩個頭,就屁滾尿流的跑了。
東溟子煜站起來,對着一棵大樹後道:「回去吧。」
東有銀從樹後走出來,眼神陰鷙兇狠,「你怎麼不殺了這混混兒!」
東溟子煜斜睨了他一眼,道:「他和可兒開了點心鋪子跟我們打擂台,可兒跟你的關係負責,他出了事,別人先懷疑到咱們家身上,你是怕不招惹上官司嗎?」
東有銀羞憤難當,咬牙道:「那就去殺了那姓蔣的。」
東溟子煜淡淡地道:「你以為出了命案,衙門查不出蔣縣丞在這件事裏的作用嗎?你以為蔣氏一族的秀才、舉人、進士、官員,都是擺設嗎?」
東有銀不平地道:「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
東溟子煜沉聲道:「我只是一個秀才,先忍一時吧。」
東有銀低着頭跟着東溟子煜回家,他不敢自作主張,畢竟在旁人的眼裏,他是東家最蠢的那一個。
翌日一早,早飯後,東溟子煜將結果告訴了大家。
大家聽了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七嘴八舌地大罵起來。
錢老太反而很冷靜,「沒想到,蔣縣丞竟然用這麼彎彎繞繞的法子來算計咱們,太毒了,太壞了!」
他們遇到最陰險的人是當初來騙方子的那個許老闆,這個蔣縣丞更加技高一籌,更是防不勝防。
東有田問東溟子煜,「我們去衙門告他們,怎麼樣?」
東溟子煜道:「不是不可以。若是大痦子和可兒在公堂上就是不供出他怎麼辦?畢竟他在縣衙經營這麼多年,衙門裏有不少勢力,有能力通風報信、徇私枉法。
若是他再大膽一些,聽到消息就殺人滅口,不光給咱們潑髒水,還能反咬一口我們誣告。點心方子已經泄露,我們費這個心力合不合算?」
錢老太也不想跟衙門打交道:「損失不大,還是別告了,犯不上。」
上官若離道:「既然蛋糕方子泄露了,就讓大丫在奉城東城再開一個真好吃鋪子分店。沒道理別人家都用這方子賺銀子了,自己家的人卻不能開。」ωωw.cascoo.net
劉氏一喜,「多謝四弟妹!不,多謝爹娘!」
她想讓二丫去奉城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