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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五郎受了傷,顧然也是鼻青臉腫,衣裳都被撕破了。
上官若離嚇了一跳,忙迎上去,問道:「怎麼了?
你們倆又打起來了?」
五郎的衣裳上被潑了墨,雙肩書包上也有墨漬,見到上官若離,『哇』地一聲,就委屈地就哭了出來。
上官若離將五郎摟進懷裏,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柔聲安慰:「好了,好了,不怕哈,跟娘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娘給你做主!」
「不是我們兩個打架,是我們跟旁人打架了。」
顧然眼淚汪汪,強忍着不讓眼淚掉出來,羨慕地看着五郎在上官若離懷裏哭,享受母親的愛撫和安慰。
自己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溫柔地抱着自己哄吧?
自己受了委屈,母親也一定是這般心疼,這般要為自己做主。
母親,娘啊,你怎麼就這麼扔下兒子去了呢?
兒子好懷念娘的懷抱,好想讓娘再抱一次啊!想到此,顧然的眼淚終究落了下來,抽噎着哭了出來。
五郎情緒在上官若離安撫下平靜下來,抽抽搭搭地道:「娘,我們班上的秦立思帶着幾個同窗故意將我的墨灑了一書桌,我找他們理論,然後就打了起來。
顧然在隔壁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我挨欺負,就過來幫忙。
我們終究人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吃了虧。」
上官若離問道:「那你們先生不管?」
五郎委屈地道:「秦立思說他們不是故意的,可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那幾個人就愛欺負人,還看不起我的鄉下來的。」
上官若離拿出帕子給五郎擦眼淚,「好了,不哭了,我們慢慢想法子。」
這就是貧寒子弟上貴族學校的無奈了,不管學習多好,穿的多好,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學生都會瞧不起。
顧然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道:「不關景信的事,那秦立思是衝着我來的,他是我那繼母妹妹的孩子,不敢欺負我,看景信與我要好,就去欺負他。」
五郎眸光一凝,想起了一事,止住了哭聲,道:「對了,秦立思打我的時候說,『讓你家多管閒事,讓你們挑撥離間』。」
上官若離神色一凜,「怪不得,今天顧家的人來砸點心鋪子,原來是覺得我們挑撥了顧然和繼母的母子關係。」
「啥?
!」
五郎一聽就急了,「咱點心鋪子被人砸了?
!」
顧然小臉兒氣的通紅,「嬸兒,是真的?」
上官若離道:「有五、六個痞子來將點心鋪子砸了,幸好有隔壁千里馬鋪子的人幫忙,將他們都制服了,送到了官府。
經過審問,那幾個地痞是被顧府的一個管事收買了來砸鋪子的。
官府判了他們去服苦役,你父親派人賠了我們五百兩銀子。」
上官若離沒有隱瞞,在這十五、六歲就成婚的社會,七歲的孩子已經懂不少事了,何況還是沒娘的孩子,更應早慧。
五郎驚訝,才知道這禍事是自己惹來的,怒視着顧然,「我跟你說的那話,你回去告訴別人了?」
上官若離心裏一沉,覺得不妙,「你跟他說什麼了?」
五郎道:「就是你說的那些繼母捧殺的話。」
上官若離:「……」原來根兒還在自己這兒呢!她只是跟孩子們分析了一下大宅門兒里的捧殺手段,誰想到一個囑咐不到,五郎就將那些話告訴了顧然?
再說了,那個時候兩個人還剛打完架呢!唉!看樣子自己要落下個背後亂嚼舌根、挑撥人家母子關係的惡名了。
顧然忙道:「我沒說是誰說的!你拿我當什麼人了?
怎麼能出賣朋友?
!我連你們提都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