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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固確定這三人確實是自己老爹和侄子的救命恩人,當下跪地磕頭,怎麼攔也攔不住。
抹了一把眼淚,就讓人去酒樓叫席面,款待東溟子煜、東有糧和大郎。
酒席上,東溟子煜他們將一路逃荒發生的事,以及落戶後的艱難,到一步步將日子過起來,撿着能說的,跟韓固他們講了講。
韓固聽到與太子的二公子合夥開了速運站,才來的京城,不由對東溟子煜更加另眼相看、尊敬有加。
東溟子煜、東有糧和大郎在韓家吃完酒席,拒絕了韓老頭兒父子的熱情留宿,要回落腳的千里馬鋪子。
韓老頭兒拽着東溟子煜就是不讓走,口口聲聲說要供着他。
東溟子煜哭笑不得,「老人家,我可不是菩薩,就是個普通人。
我以後會經常來京城,也會經常來拜訪,咱們下次見,可好?」
韓老頭兒眼睛一亮,「真的?」
東溟子煜難得對外人耐心,「真的!您老可要好好保養身體,乖乖吃飯喝藥,健健康康的,等着我來看你。」
韓老頭很聽他的話,鬆開他,連連道:「好,好,小老兒聽你的,你可別忘了!」
東溟子煜笑:「忘不了。」
韓固再次出言挽留不成,叫家中車夫駕馬車送他們三個回千里馬速運站,並說道:「我在軍中和忠勇侯府都有不少同袍,兄弟們若是往家鄉帶信帶東西都讓他們找千里馬速運。」
東溟子煜應了,道:「我們千里馬對將士們、傷兵、退役老兵都會打折扣。
也會招募退役兵跑腿兒,送信件。」
韓固眼睛一亮,神色喜悅敬佩,拱手道:「東兄大義,佩服,佩服,在下替退役兵感謝您!」
頭一次見面,他沒敢說推薦以前的戰友和手下,畢竟這生意里有太子的事兒。
他是忠勇侯的親衛,牽扯不少,貿然安排人不太好,等等看再說。
在街上馬車差點兒被一騎快馬撞上,幸虧車夫是個老把式,及時勒住了馬。
東溟子煜從車窗看去,騎馬的人身穿綢子衣裳,腰上卻束着布腰帶,應該是個下人。
京城街道不允許縱馬,看來定是高門大戶里的管事之類的。
那匹快馬到了顧府的側門,看門的小廝笑眯眯地迎了上來,「張大叔,您回來了!」
張甲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看門的小廝,就叉着腿一瘸一拐地往院子裏走。
早有伶俐的小廝跑着往內院報信去了,是以,張甲到的時候,世子夫人已經在理事廳等着了。
他的老娘張嬤嬤在理事廳門口翹首望着,看到大兒子風塵僕僕一瘸一拐地走來,頓時眼裏有了淚花。
張甲咧嘴,「娘!噝……」本來想笑一笑,卻扯痛了嘴上的傷,嘴唇上都裂了口子,有血滲出來。
「快進來,先給夫人回話!」
張嬤嬤快走幾步,攙着大兒子往屋裏走。
世子夫人一看張甲走路這個樣子,知道是騎馬磨的,吩咐大丫鬟道:「鶯歌,快去拿兩盒傷藥來!」
然後問張甲:「怎麼去了這般久?
還以為你出事了,讓你娘好生牽掛。」
張甲先行了禮,才回道:「回夫人,小的先去了奉城柳林縣的南北溪村打聽,東有福一家都是逃荒來的,當地人不清楚他們的情況,小的就假裝貨郎去了東周家打聽。
哦,那伙人二百來口,不是一個村的就是親戚,一路被東有福帶着逃荒到南北溪村,一個人都沒少。
他們將房子用圍牆圍起來,取名叫東周家。
前後都有大門,有人看守,尋常人進不去。
但裏面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都說東有福媳婦沒有娘家,是大約十年前東有福從河裏救上來的。
可能是灌了水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