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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景陽躺下,腿伸不開,只能側臥着蜷着身子,給帕夏一個後背。
他睡在外面靠門的位置,帕夏也出不去,只得躺下,默默地望着景陽的後腦勺。
心愛的人誰在自己身邊,怎麼能睡的着?
景陽聽帕夏呼吸不穩,知道她也沒睡着,轉過身子,就道:「既然睡不着,就說說話吧。」
帕夏有些怔愣,輕聲道:「說什麼?」
他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讓她的臉又紅了。
景陽道:「隨便,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他想多了解一下她,也讓她多了解一下自己。
帕夏想了想,就從自己小時候在狼群里的生活說起,一直說到如何落下懸崖來到這裏。
景陽同情她的同時,也知道自己作為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的孩子,真的很幸福。
不善聊天的他,也講了一些往事,讓帕夏對他的家庭和睦羨慕不已。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漸漸的就睡了過去。
山中晚上寒氣重,夜間氣溫會驟然下降。
帕夏自己都是鋪着乾草,蓋也蓋乾草,今天景陽來了,乾草都鋪着了,兩人都和衣而睡,沒蓋什麼。
兩個人都感到寒涼,下意思的尋着身邊的熱源靠過去。
房間本來就小的不能再小,於是,很快兩人就抱在了一起。
景陽警惕性高,更不用說他在外面也睡不安穩,帕夏一纏上來,他就醒了,但他沒有推開她,反而抱緊了她繼續睡。
怪不得軍中那些糙漢子,都說抱着媳婦睡多好多暖和,果然如此。
可是,這身上熱的難受可怎麼辦啊?
接下來,光剩默念清心經了,根本睡不着。
帕夏卻睡的挺香的,暖暖和和的做了很多美夢。
天漸漸的亮了,樹林裏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的歡快。
一縷陽光從木屋的縫隙里照進來,落在帕夏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仿佛長而翹的睫毛上撒上點點金光。
景陽眼神一點一點的描繪着她精緻的五官,目光落在那美好的唇瓣上,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晨起的反應,讓他呼吸有些粗重,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朝着那紅唇湊了過去……可就在此時,帕夏的眼睫毛顫了顫,似要醒來。
景陽忙閉上眼睛,裝做沒醒來的樣子。
帕夏緩緩睜開眼睛,對上景陽的俊臉,微微怔愣。
現自己像只八爪魚一樣,胳膊、腿都搭在他的身上,嚇了一大跳。
帕夏悄咪咪的看了景陽一眼,幸好景陽還沒醒來,不然這次可丟人了。
忙悄悄的將胳膊、腿都收回來,然後躡手躡腳的起來,邁過景陽的腿,出了樹屋。
景陽睜開眼睛,唇角勾了勾,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眼睛。
昨夜沒怎麼睡,片刻就睡着了。
這幾天,他也是真的累壞了。
他也不擔心帕夏的安危,韓瀟幾個在附近呢。
帕夏背上背簍,帶着兩隻狼,一路采着野菜蘑菇,去了溪邊,看到那巨蟒已經被野獸啃噬的只剩下骨架了。
去了更上游的地方,梳洗過後,將野菜和蘑菇都清洗乾淨,用竹筒取了水。
看到溪水中有魚,就用匕砍了條樹枝,做成簡單的魚叉,挽起褲子下到溪水裏,舉着叉子盯着水面。
見到有大魚游過,就猛地叉下去,舉起來就有一條大魚在叉子上撲騰了。
將魚扔到岸上,又插了兩條,就上了岸。
將魚宰殺處理乾淨,用草穿在一起,拎着回樹屋。
將一條魚和溪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