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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溟子煜今天穿着雨過天青色繡着修竹暗紋的廣袖長袍,漆黑油亮的頭髮高高束起,髮髻上扣着一頂金鑲白玉冠,風姿灼灼,俊美出塵,一身氣勢貴氣迫人,端是閃花一眾女子的眼。
尤其一群姑娘,視線或明顯或隱晦地落在他身上,都捨不得眨眼。
上官若離今天也精心打扮,如雲烏髮梳成雲髻,膚色如玉,端方明麗,體態婀娜,說話間眉宇飛揚,從容淡定。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與東溟子煜很是相配
旬陽候世子夫人掩唇偷笑,收回目光,扯了扯上官若離,道:「表妹夫真是姿容絕世,又才高八斗,表妹妹真是好運氣。」
都被人牙子拐賣了,還能嫁的這般好,這不是運氣是什麼?
上官若離笑道:「是啊,好運氣是命中注定的,怎麼都改變不了。各位夫人、小姐,內院請。」
林夫人快走幾步,靠近上官若離,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以後定會家大業大,庶務繁重,離兒若是忙不過來,可以讓禾兒來幫你,她看帳算賬有一手兒。咱們兩家從此就是一家人了,我家老爺和順王定會好好幫襯東狀元的。」
「什麼?!」上官若離大聲反問,「你說讓林禾給我夫君做妾?林大人和順王會提拔我家夫君?!」
還沒走遠,女眷和男客都聽到了,齊齊看向林夫人。仟千仦哾
林夫人沒想到上官若離如此不按理出牌,臊紅了老臉,心虛地道:「我,我,不是這意思,你不要胡說!」
東溟子煜快步走過來,冷聲道:「多謝林夫人好意,膽東某此生不會納妾!」
林禾看着東溟子煜那黑沉沉的臉,心碎成了渣渣,哭了出來,「我,我冤枉,嗚嗚……」
上官若離意味深長地道:「那是我誤會林夫人了,我腦子受過傷,不但失憶了,自制力還差,有什麼說什麼。祖父說我這腦子好不了了,還請林夫人不要介意。」
林夫人噎了一下,本來想拂袖而去的,聽到這話,心裏暗暗一驚,怎麼聽上官若離話裏有話呢?難道知道了上次刺客的事兒?
不會的,不會的,上次做的特別乾淨,活口都滅了。順着死士查也查不到他們身上。就是那些死士自己都不知道是為誰效忠的,不跟他們直接聯繫。
她不知道的是,東溟子煜偷聽到了順王審林佳慧的貼身奴婢。從源頭上知道了。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跟着謝家的女眷進了內院了。時機錯過,再拂袖而去就不合適了,只得跟着入了飯廳。
有上官若蘭在,都先給她行禮。迫於她的身份和威壓,也都挺老實的。
男人那邊,席面上的氣氛輕鬆不少。
蘇大儒難得下山一次,被很多人圍着敬酒。
東溟子煜怕他喝多了,替他擋酒,再加上大家敬自己的,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蘇大儒今天高興,也喝了不少,畢竟連中六元的狀元是自己的半個學生,他臉上也有光。老人家憋尿功夫差一點兒,宴席過半就想去恭房。
東溟子煜不想跟旬陽候府和林家那些表弟、表侄兒的喝酒,就藉口也去淨房,陪着蘇大儒他老人家去一趟。
從淨房出來,蘇大儒道:「你不是說你的小園子裏有一樹極品茶花嗎?帶老夫去看看。」
東溟子煜當然不會反對,笑道:「好。內人善於打理花草,今春扦插了六棵,回頭送您兩棵。」
蘇大儒哈哈大笑,道:「好好,老夫在你這兒可得了不少極品的花草啊。每一盆都價值不菲,真是受之有愧啊。」
東溟子煜微笑道:「再好的花只有到了愛花惜花懂花之人手裏才能有價值,那些花草能得您欣賞,也是它們實現了價值,畢竟並不是每一朵名花都能得到那麼多的詩詞歌賦。」
蘇大儒得到喜歡的花草,每每都會做無數首小酸詩。
前方傳來女子細碎的說話聲,二人都沒太在意。現在酒席過半了,酒量淺的女眷出來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