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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放手,放手,馬上給我放手!」
風韻婦人也是一愣,隨後像是毒蛇咬了一樣,痛心疾首喝道:
「你非要這樣作踐自己來跟我賭氣嗎?」
「這有什麼意義?」
「我曾經確實給你帶來過傷害,但這些年已經全力彌補了。」
「你還有什麼不滿,你盡可以對我發泄,哪怕對我拳打腳踢,我都沒有意見。」
「但你不能破罐子破摔作踐自己來對付我。」
她喝出一聲:「那不僅傷害了我,也傷害了你自己。」
她還目光如刀盯着葉凡的手,似乎恨不得把它砍下來。
葉凡也把手掌從花解語身上抽回:
「花院長,不要這樣,尊重一點我。」
「不管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拿我做戲,我都不希望你這樣做。」
「這不僅是作踐你,也是對我不尊重。」
「我雖然也貪戀美色,但我還是有底線的。」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花解語不經同意就逼他高攀,這會讓他不好交待的。
看到葉凡這個樣子,花解語微微一愣,沒想到葉凡這樣正人君子。
換成其餘男人,哪怕不得寸進尺,也會繼續享受自己送上門的艷福。
這傻小子還是愚蠢又清澈的。
她的心裏對葉凡又多了一絲好感。
風韻婦人也是一怔,但她以為葉凡是假正經,止不住怒笑一聲:
「小子,學過三十六計啊,會欲擒故縱啊?」
「怪不得我女兒會挑選你來逢場作戲,確實有點哄騙女人的手段啊。」
「可惜你忽悠得了她,忽悠不住我啊。」
「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演怎麼騙,我都不會讓你傷害我女兒。」
說到這裏,她又望着花解語出聲:「解語,有什麼怨恨,衝着我來,不要搞這一套。」
「媽!」
花解語呼出一口長氣,沒有再拿葉凡的手放在胸上,但依然親密挽着他手臂:
「第一,葉凡從來沒有哄騙我,自始至終是我牽着他走。」
「火車脫軌,是我主動救他,黑鴉商會要他交保護費,也是我主動幫他解圍。」
「搬入這裏,更是我再三逼迫,他才過來住的。」
「第二,我對你確實有怨恨,但你也清楚,我從來不會作踐自己來傷害你。」
「但凡我有這種小孩子的賭氣心理,我這些年何必苦讀何必來做副院長?」
「我隨便找個小混混結婚,或者吸食點東西,不是更能刺激你傷害你?」
「我要作踐自己,沒必要讓自己這麼優秀,你不要拿你的那一套來套我。」
「第三,我是發自心底喜歡葉凡的。」
「如果我對葉凡沒有一點情感,我會這樣庇護他這樣讓他搬進來嗎?」
「你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我,對我情況和性子了如指掌。」
「你應該清楚,我很多年前就有恐男症。」
「我不喜歡葉凡,我根本不可能讓他靠近我,更不可能主動挽着他。」
她看着風韻女人稍微緩和語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和葉凡。」
風韻女人聞言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女兒說出這樣一番話。
罕見的真誠。
她也能感受到花解語的情緒,於是也收起了自己鋒芒。
風韻女人看着葉凡苦笑一聲:「解語,你喜歡他,你究竟喜歡他什麼?」
她怎麼看葉凡都找不出一個閃光點。
「喜歡他什麼?」
花解語微微用力挽住葉凡的手臂,眸子有着一絲恍惚:
「不知道。」
「也許是葉凡看起來薄弱容易控制,也許是葉凡聽我的話讓我找到成就感。」
「也許是葉凡他有點像」
「總之,葉凡跟我的相處讓我很舒服,也治癒了我的恐男症!」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
「不求你的祝福,只希望你不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