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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話心裏頭想想就好,說肯定不能說的。這點逼數多爾戈魯基公爵還是有的。
所以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陛下,進展喜人,相信很快就能徹底瓦解烏瓦羅夫伯爵的勢力……只不過……」
亞歷山大二世就知道肯定有轉折,所以冷着臉問道:「只不過什麼?」
多爾戈魯基公爵趕緊回答道:「只不過資金方面以及有些承諾遲遲無法兌現,這很影響我的工作……」
亞歷山大二世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但是這個事兒能怪他嗎?錢的事兒之前說過了,雖然有老阿德勒貝格父子的輸血,但奈何烏瓦羅夫伯爵手下的卡拉米實在太多,自然要花的錢也多。
這麼多資金總要走個程序對不對?
至於官帽子的問題,那就更麻煩了,涉及到這個層次的調整,哪一個不是牽一髮動全身,怎麼可以說動就動?
反正就是需要時間!
亞歷山大二世也已經給解釋過無數次了,但多爾戈魯基公爵這廝明顯就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頓時他也有些惱火,教訓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這需要時間嗎?那些人一直在催你?還是說在威脅你?告訴你,如果這些傢伙膽敢威脅你,那我看這樣的人毫無忠誠可言,就不要搭理他們了!」
在亞歷山大二世看來,當前承諾遲遲無法兌現那是有客觀原因的,並不是他這個皇帝有意阻擾。如果連這點理解都沒有,那今後也不會是什麼忠臣,這樣的人不用也罷!
當然啦,他更多的還是覺得是多爾戈魯基公爵的問題。恐怕是這位急着要立功,所以才這麼猴急!
事實呢?
事實跟亞歷山大二世所料不差,確實是多爾戈魯基公爵着急,這麼大的功勞就擺在嘴邊,誰不着急啊!
如今就差最後那層窗戶紙了,誰不想立刻給他捅破了。
所以哪怕那些烏瓦羅夫伯爵的嘍囉們不着急,他也必須着急。這就是他未來的資本啊!萬一這檔口又冒出什麼意外因素怎麼辦?
還是早點落袋為安,省得夜長夢多!
所以哪怕亞歷山大二世有些不高興了,他還是那麼頭鐵:「陛下,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些人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有了他們的協助我們就能一舉扭轉形式,就能更快地擊敗那些自由分子……機不可失時不待我啊!」
亞歷山大二世差點沒被氣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問題是做事情心裏可以着急,但面上絕對不能着急。哪怕是十萬火急了,你還得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否則一眼就被人看出了端倪,你所要面對的麻煩只會變得更多。
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如果讓那些卡拉米知道我們着急,那他們豈不是愈發地肆無忌憚,可以毫無顧忌地獅子大張口了?
所以事情不能這麼做,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需要他來教?
其實多爾戈魯基公爵懂這個道理,問題是懂歸懂但做不能這麼做。亞歷山大二世的出發點是儘可能地用最小代價收穫這批人的效忠,自然希望花小錢辦大事。
可多爾戈魯基公爵不一樣,他只是執行者,只要確保個人的利益到手根本不用管成本有多高。
稍微少花點代價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做到了亞歷山大二世也不會特別高看他一眼,做不到只要完成了既定任務那就是大功告成。
所以他的出發點跟亞歷山大二世完全不同。說白了這就是CEO跟董事長的區別。前者就算是公司破產了大不了再換個公司繼續當高級打工人,後者自然要斤斤計較成本。
所以嘛,這兩個人各持己見有點雞同鴨講的感覺。反正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只能這麼耗着。
不過亞歷山大二世能耗得起,多爾戈魯基公爵就未必能耗得起了。畢竟就算這事兒沒辦成亞歷山大二世還是繼續當他的沙皇,大不了繼續等待機會翻盤就是了,反正他年輕等得起。
而多爾戈魯基公爵就不一樣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