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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二世愈發地瞧不起康斯坦丁大公了,作為改革派的代表人物,他知道這個弟弟平日裏面對進步青年和知識分子的時候總是把什麼自由、平等、公正、人身權利掛在嘴邊。
搞得好像是多關心這些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真聖徒。
結果呢?
肚子裏全是男盜女娼,說一套做一套,還不是為了一己私利。
從康斯坦丁大公他就能看出所謂的改革派和保守派並沒有什麼不同。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做打算。
只不過保守派是真小人而改革派是偽君子罷了。
相較於真小人亞歷山大二世更討厭偽君子,他寧願跟真小人合作。
不過這並不是他傾向於保守派的根本原因,他之所以喜歡保守派,說到底還是跟保守派合作能保證他擁有更多的權力。
此時此刻他真想DISS康斯坦丁大公一番,將這個偽君子的偽裝全部剝下來讓世人都看到他偽善的真面目。
他嗯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確保司法公正確實很重要,但是科斯佳你要知道你剛才的指控相當的嚴重,如果真的有人膽敢幹涉司法公正這就是同俄羅斯為敵,這樣的敵人決不能姑息,必須用雷霆手段予以剷除……」
亞歷山大二世忽然一頓,陰惻惻地繼續說道:「但是您必須有證據!您必須證明真有這麼膽大包天的人!否則,這就是污衊和構陷,為了司法正義我也不得不懲罰您!您能夠理解吧?」
康斯坦丁大公好懸沒炸了,證據?什麼狗屁的證據?他要是抓住了尼古拉.米柳亭的小尾巴還用得着找你幫忙?直接曝光不就好了,到時候輿論立刻就翻轉了,淪為過街老鼠被喊打喊殺的就是尼古拉.米柳亭而不是他自己了!
問題是沒有這方面的證據,哪怕他覺得尼古拉.米柳亭一定做了點什麼,否則聖彼得堡地方法院他不會失敗得那麼乾脆,但找不到證據一切都是白搭!
你丫的亞歷山大,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反將我一軍,你個混蛋真不是東西!
康斯坦丁大公恨恨地回答道:「相關證據暫時沒有,我只是發現有這樣的苗頭,所以特意來提醒您多加注意……如果您覺得維護司法公正並不重要,那您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
這話一看就是帶了情緒,亞歷山大二世立刻就意識到剛才他一連串的施壓已經有效果了,就是效果有點過分的好,逼得康斯坦丁大公要跳腳了。
他知道必須收一點了,他的目的不是羞辱康斯坦丁大公將這廝逼得炸毛,而是羞辱對方的同時又能拿捏對方,最好是牢牢地將這廝控制在掌心,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
略作沉吟他放緩了語氣:「是這樣啊?那你說說都發現了什麼?對那些不好的苗頭確實不能不聞不問,只要您的話不是空穴來風我立刻命令司法部和第三部嚴查到底!」
康斯坦丁大公總算是鬆了口氣,剛才他差一點就沒忍住,如果亞歷山大二世繼續拿腔拿調他馬上轉身就走,哪怕是被尼古拉.米柳亭按在地上摩擦他也不想受這冤枉氣了。
他又吸了口氣,沉聲回答道:「據我的了解,有些人正在暗中給聖彼得堡上級法院施加壓力企圖干涉司法審判,這種行為決不可姑息,必須嚴查嚴懲!」
其實他這話依然等於沒說,一點兒乾貨都沒有,如果亞歷山大二世想要拿捏他依然可以繼續做文章。只不過亞歷山大二世不可能這麼幹了,他也知道康斯坦丁大公忍耐到了極限不能再玩花活了。
頓時他佯裝震驚道:「竟然有這種事?確實不能姑息,我會責成第三部立刻去查……」
說到這裏他又沒有下文了,這對康斯坦丁大公來說遠遠不夠,畢竟他的真實目的是讓亞歷山大二世幫忙給上級法院施壓儘快重審重判,而不是查子虛烏有的改革派干涉司法之事。
可亞歷山大二世擺明了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根本就不提這一茬,這不是急死人嗎?
他多少能猜到亞歷山大二世的目的,無外乎讓他低三下四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