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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別多諾斯采夫的拒絕讓亞歷山大二世既震驚又無奈,他壓根就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心腹會這麼幹脆地拒絕,以至於他都呆住了。
足足過了一兩分鐘亞歷山大二世才回過神來,陰沉着臉再次問道:「第三部就真的不能暫時裁汰一個員額安置安德烈大公嗎?」
波別多諾斯采夫自然聽出了亞歷山大二世言語之中的失望之情,只不過他學精了,上次就是因為顧全大局一鬆口才讓自己陷入了絕對的被動。
這一次說什麼他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沙皇又怎麼樣?天知道你現在這幅表情是不是裝出來的,而且那位安德烈大公他又不是沒打過交道,是出了名的小狐狸,當年連尼古拉一世都趕坑,坑他一個第三部總監還不是毫無壓力。
頓時他咬牙道:「陛下,真不是我不幫忙,而是真的幫不上忙。第三部實在沒辦法胡亂裁汰人!」
這下亞歷山大二世徹底死心了,如果他繼續施壓那波別多諾斯采夫恐怕真的會撂挑子不干。人家本來就不想當這個總監,萬一真撂挑子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出合適的接替人選。
想到這裏亞歷山大二世心中滿滿都是無奈,以前看老爹當沙皇的時候那個自由自在,看誰不順眼直接就是一通削,誰都不敢說個屁。
可輪到他當沙皇了左也不行右也不成,幹什麼都要被掣肘,那叫一個鬱悶,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難道他看着好欺負嗎?
如果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聽到了他的心聲恐怕會笑出聲來,因為亞歷山大二世之所以這麼被動根子就在他老子那裏。
尼古拉一世確實強勢,硬生生地彈壓了俄羅斯差不多近三十年,那真是乾綱獨斷說一不二。
可正是尼古拉一世的肆意妄為最後將俄國帶到了深坑之中,他倒是瀟灑硬生生將感冒熬成了肺炎自我了斷了。可這個爛攤子不就得亞歷山大二世承擔嗎?
這麼說吧,當年尼古拉一世有多作那亞歷山大二世就得多被動,兒子給老子擦屁股背黑鍋可不是天經地義嗎?
無可奈何的亞歷山大二世只能打發走了不配合的波別多諾斯采夫,然後苦着臉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說道:「伯爵,現在怎麼辦?」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假模假式地嘆了口氣道:「陛下,波別多諾斯采夫伯爵不願意配合就麻煩了,除非將他換掉,否則想將安德烈大公塞入第三部總部閒置根本不可能!」
這就是最沒用的廢話,亞歷山大二世還能不知道這個?
他苦惱地問道:「還有其他類似的部門嗎?」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馬上回答道:「類似的部門不是沒有,但那些部門的主管恐怕都不是安德烈大公的對手,搞不好就會大權旁落便宜了他……」
亞歷山大二世頓時一陣無語,怎麼會是這麼個結果呢?能鎮住李驍的波別多諾斯采夫不願意配合,願意配合的又不是李驍的對手,這尼瑪叫什麼破事?
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冒了出來讓他煩悶不已,他惱怒道:「那怎麼辦?就讓那個混蛋小子猖獗得意?」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陛下,如果您實在惱火,那只能給他打發到烏克蘭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了!」
打發到烏克蘭去?
這個念頭在亞歷山大二世腦海里繞了個圈,還真讓他有點意動。反正烏克蘭已經是改革的試點了,將某人扔過去隨便他折騰確實也無所謂了。而且還可以順道將聖彼得堡第三部的位置拿回來,這個位置官位不算高但確實很關鍵。
這麼想的話似乎還算划得來?
亞歷山大二世剛剛有點心動就聽見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又說道:「不過以安德烈大公的地位和功績,烏克蘭適合他的位置可不多,好像只有總督勉強合適,可要是讓他出任烏克蘭總督恐怕……」
亞歷山大二世那叫一個膩味,因為這話說道他心底去了,他絕不可能讓李驍當烏克蘭總督,上一次他就犯了類似的錯誤,讓阿列克謝和某人一起管瓦拉幾亞,本想着這形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