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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輔的形勢很糟糕,糧食供應出了極大的問題,一個禮拜以前隨着最後一家麵包房宣佈停止營業整座城市都陷入了糧食危機之中。
對絕大部分普通市民來說吃飯都成了大問題,一開始他們還能吃土豆,但很快市面上的土豆都被哄搶一空,在黑市一磅土豆的價格都被炒到了是個盧布的天價。
這意味着絕大部分人要餓肚子了,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總督烏蘭諾夫還雪上加霜似的宣佈開徵新的食品稅,理由是保障生活困難的窮人能吃上救濟。
只不過這些征走的食品稅絕大部分都進了他私人的腰包,反正基輔街頭的餓殍沒人見過有哪個官方機構或者官兒救濟過他們。
怨氣在飛快暴漲,普通市民幾乎都在背地裏唾棄和詛咒烏蘭諾夫,盼着上帝趕緊讓他下地獄。
不過他們沒能等來烏蘭諾夫下地獄的消息,反而等來了更加糟糕的徵兵和徵召民夫的強制命令。
按照烏蘭諾夫的命令,基輔凡年滿十六歲不超過45歲的男子都必須參加義勇軍和民工建築隊。
這沒有任何條件可講,反正當兵的是直接上門抓人,敢反抗的輕則一頓毒打重則以叛黨同謀論處直接絞死。
一時間基輔民怨鼎沸開始有大把的人舉家逃離這座城市。
但烏蘭諾夫的神操作還沒有結束,徵召的士兵他只負責供應一頓午飯,徵召的民夫乾脆連一頓如清水一般的午飯都沒有,他們的做着最繁重的體力活然後還得當***。
可想而知,這樣壓榨的後果是什麼,那麼基輔真的連這點糧食都沒有了嗎?
當然不是,這不過是烏蘭諾夫巧立名目貪污的手段罷了。在賬面上新徵召的士兵和民夫一日三餐都由他這個總督開支,但實際上這些糧食卻進了他私人的口袋。
甚至賬面上這些士兵和民夫他還給了工錢,這些錢當然也理所當然地由他個人代為保管了。
就靠着這一手,他少說就掙了大幾十萬盧布,讓他每天數錢都數到手抽筋。
連卡西寧都感嘆道:「這個混蛋的貪婪簡直超出想像,簡直比猶太吸血鬼還要可惡!」
安東的臉色也很難看,烏蘭諾夫搞的這些完全都是自掘墳墓,按照這個節奏下去,快則一個月慢則一個季度基輔城內必然出事,到時候這個白痴就要拖着大幾十萬人一起陪葬了!
「德米特里.米柳亭伯爵的部隊到哪裏了?」卡西寧也着急啊!
他的判斷跟安東差不多,按照這個節奏摺騰下去,基輔真的挺不了多久了,他是真的怕了!
安東面色鐵青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切爾尼希夫被叛軍佔領了,消息根本傳不過來……」
其實還有些話安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以他的軍事常識看,就算德米特里的部隊抵達了切爾尼希夫,想要打到基輔那也不是一兩個月能做到的,畢竟叛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而且按照烏蘭諾夫這個折騰法,叛軍的數量還有可能短時間暴增!
這種局面根本不在安東的預料之中,按照他本來的計劃,他只需要盯好烏蘭諾夫,暗中收集他的犯罪證據等德米特里抵達基輔之後立刻舉報一舉將其拿下就好。
可如今德米特里遲遲不到基輔的形勢又一天比一天糟糕,按照這樣的節奏下去,恐怕不等德米特里來了基輔就完蛋了!
這樣的局面讓他左右為難,一方面為基輔的局勢憂心忡忡,擔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另一方面卻又沒有太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畢竟他只是基輔憲兵司令,按照職權來說他還需要聽命於烏蘭諾夫這個總督,只要烏蘭諾夫一聲令下就能解除他的職務,拿什麼對抗烏蘭諾夫?
卡西寧見安東不說話,頓時急了催促道:「你趕緊想想辦法啊!在這麼下去我們全都得完蛋!」
安東苦笑道:「那你讓我怎麼辦?我手裏只有那點兒憲兵,而烏蘭諾夫可是總督,硬來的話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就算這麼搞可以控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