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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蔭還不知道有人竟想睡他的事兒呢。
這人把那幫「親戚」一頓損,本想着話說到這了那幫人應該滾蛋吧。
可是人家壓根沒把冷嘲熱諷當回事兒。
就人家那企業要是掛靠個侍郎你知道一年能少交多少稅不?
「一年幾十萬上百萬十年那是多少?」老頭就是這個想法。
就看在錢的面子上也不能那麼要臉吧?
人家就往門口一堵,你要不答應還不讓你出門了。
關蔭實在沒辦法了,就翻出電話準備報警。
「啊,我又不認識這幫人,都說是我親戚啊,那我就不好打出去了,但是我懷疑他們在胡說,那你們得幫我查一下這幫人,要是他們不是我親戚,那就構成敲詐了,畢竟我是一個把親戚看得比名譽還重的人,你們知道啊。」關蔭跟報警平台反應。
同志們就權當聽個樂呵,但是這事兒得辦。
畢竟微博上都把這事兒當大事兒了,稅務那邊跑的滿頭大汗正追查着呢。
同志們心裏是明白的,這是有人想利用鐵頭娃。
這不行,哪怕就看在涼城只出了那麼一個人才也得幫忙保護。
這一查,同志們樂了。
那還真是你親戚,八竿子就能打得上的。
「老太爺的外家也算是你家的親戚了。」同志們給鐵頭娃通報了一下,順便還給科普關家的親戚。
關蔭明白了,這是太爺爺的姥爺家的後代。
關蔭記着太爺爺跟他說過,那一家原本也算是土財主。
老太爺當年可不是大字不識一斗的粗人,老太爺的老娘是山外有些名聲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老太爺的父親當年跑過馬幫,不是一般意義上那種馬幫,可以算作黃土高原的鏢局那種,走南闖北憑着槍桿打出了一點威名,當時世道有點不太平,老頭兒年輕那會走南闖北見識也多,後來回到老家安心種地,農閒的時候去城裏打短工,就被老財主家的大小姐看上了,老財主倒也沒有反對,但要求老頭兒給家裏當打手。
老頭兒要能答應就怪了,口頭上不說話背地裏把媳婦兒給說動了,倆人就跑到關家村,等老財主找到的時候老太爺都能打醬油了,那傢伙也狠,就把女兒女婿娃困在關家村一輩子,到老太爺成年了也只能給地主家放牛,倒是兩個姑太太跟姥爺家走動得很近,所以被抬舉進了城,後來還把大姑太太嫁到鄉下財主家當了大太太,小姑太太在城裏也嫁了大戶人家。
那位老太太可是個強硬的好女人,相夫教子苦日子人家從頭過都沒說啥怨言,老伴兒去了以後沒幾天,老太太也去了,老兩口可是合葬在一起的,那才叫生同枕死同裘。
老太爺反正一輩子都沒跟姥爺家打過交道,沒想到今兒人家還找上門來了。
關蔭這麼算下來心裏就明白了,是親戚這得承認。
畢竟老太爺的爹娘可是讓他尊敬的祖先。
可這一家親戚那就沒法說了。
老太爺就跟他提過一次那一家後來的選擇,馬家勢大就給馬家上供,後來老太爺帶着隊伍進城了,那一家還試圖上門找過老太爺求罩呢。
「牆頭草,一家出不了啥人物,家傳的那點家產,估計能養個幾代人,再就沒啥大本事了。」老太爺就下了那麼一個定語。
關蔭一看完全就是那回事兒啊。
「得,還真有點沾親帶故,那這麼算下來,你是我那太老太太的侄孫?」關蔭問。
老頭點頭:「那是我姑奶奶。」
你早幹啥去了?
「拉倒吧,老太太可不樂意跟你們家打交道。」關蔭很嫌棄,然後站起來。
那一大家子呼啦啦全往遠處跑。
關蔭沒搭理,向老陵拱手道:「咱家可不找人家求一口飯,可是人家找上門來了,太老太太您老給個話,咱是把這幫貨打死呢還是打趴下扔出關家村?」
這話一出那一家子驚慌失措,那可是真敢悍然動手的土匪!
關蔭側耳聽着不斷點頭:「對對對還是聽您老太太的……」
咋?
打!
「你等着,我進去取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