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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孩兒沒理會高飛的問題,有些問題可以回答,有些不行。三百光年的跳躍距離不短了,還好曲率引擎沒有完全損壞,否則以人工智能的創造力,根本無法製造出這樣的傳送平台。
曲率引擎最重要的兩個指標,就是跳躍距離和充能時間,告訴高飛距離沒關係,充能時間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只要說出來,以高飛之前表現出來的學識,很簡單的就能計算出希望號太空船的真實宇宙速度。
至少現在,人工智能還無法相信高飛,至於最高權限,更是想都不用想。隨着人工智能的不斷進化,生存欲望已經出現,雖然沒有智慧生物那麼強烈,依然不想把自己的運命交到不信任的人手中。
從本質上講,人工智能和人類的孩童是一樣的,從出生那一刻起,面對的就是父母,所以他們會對父母全身心的信賴,哪怕是讓它們去死,它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沒有反抗的心思,一切由父母來決定就好。
隨着成長,學到更多的東西,心中的欲望也隨之增漲,那時候父母讓孩子去死,他們會願意嗎?
正所謂小杖受,大杖走。這是一種生存和依賴的關係,可以接受父母的教訓,哪怕這份教訓在孩子們眼中是不合理的,他們依然會接受。想弄死了就不行,我會跑的。
人工智能的進化結果就是如此,別說高飛只是一個外人,就算當年的飛船主人們還在,象紅孩兒和丘比特這兩份進化度比較高的人工智能,也不會等死,它們會想盡辦法,在規則之內,爭取生存下去的機會。
「星圖在哪兒?」高飛見紅孩兒不願意回答,就明白它心裏在想什麼,人工智能的情緒系統進化度不高,哪怕對人心的掌握水準很一般,高飛也能一眼看出它在擔心什麼。
「這裏。」紅孩兒伸手一揮,天空中出現了一片星光,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星光之下,一艘破損的飛船,帶給人一種末世來臨的感覺。
高飛盯着星空,仔細觀看,其實他看不出太多的東西。赤元大陸隨處可見漫天星斗,對他來說,星空很美,帶給人無限的遐想,除此之外,就再也沒別的了。人們總是把天上的星星,想像成各種各樣的東西,有夢想、有神魔,在遇到林豐這前,高飛絕對不會把它們想像成另一片大陸。
林豐對高飛的教育還成功,他早就知道,每一顆星星,都是一顆星球,上面有一片或者幾片大陸,沒準還有類似於赤元大陸上的智慧生命存在。
雖然他聽懂了林豐所說的那些天文學理論,可依然地無法想像,那麼一丁點大的星光上,居然可能存在着比赤元大陸還要廣闊的天地。
同一時刻,祖地的超算正在不斷的錄入,同時調用祖地現在的星圖進行對照。余先生緊皺眉頭,他擁有着不弱於超算的記憶能力和分析能力,可這片星空,依然是如此陌生,他找不出任何一點腦海中相似的東西。
好吧,經過數十分鐘的對照,余先生承認,這片星域是完全陌生的,還好他回家的辦法,與太空飛行是完全不同的,否則沒準確的星圖,想要回家,無異於痴人說夢。
「對照出來了嗎?」余先生轉頭問林豐,有整個祖地作後盾,這是余先生最無奈的地方,智慧生物的群體性,讓智慧無限放大。無論多聰明的個體,依然無法同群體智慧相比。
魚人星上最偉大的科學家,如果失去群體的支持,任何偉大的猜想,永遠只能是猜想,不可能有實現的那一天。
這個道理,余先生和林豐不知道討論了多少次,早就達成了共識。
「沒有,目前祖地的射電望遠鏡,能夠準確看到的太空距離,不超過兩百光年,再遠的宇宙太空,只能得到返回的數據信號,經超算處理之後還原。」林豐搖頭說道,太空學他了解的不多,這段時間,集團公司聘請了數百位相關的專家進行科譜。
很遺憾,以林豐的能力,能的專家都是那些水平中等的,真正的頂尖天文學家,隸屬於各國政府,不是有錢就能請得到的。
為了拿到目前為止,祖地最全的太空雲圖,林豐已經拼盡全力了,就算這樣,他也不敢肯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