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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瑾年在易雲深背上時還在想自己的腳踝應該不嚴重,當時只不過踩到那塊石頭上滑到下去的而已。
然而,等易雲深背她進門,把她放到沙發上坐下來時,她才發現腳踝處已經紅腫得老高了。
「我去冰箱裏拿些冰塊來,你這不能用手揉,也不能用活絡油什麼的,得先用冰塊消腫才行。」
易雲深說完這話,轉身就走進廚房去了。
安瑾年很慶幸自己整理冰箱時只是把那些會腐壞的食物扔了,而下面急凍室的冰塊什麼的她並沒有扔掉,仍舊留在了冰箱裏。
很快,易雲深就拿毛巾裹着冰塊出來,然後把裹着冰塊的毛巾敷在了她的腳踝上。
「這要敷多久?」
安瑾年皺着眉頭問。
「敷一會兒吧。」
易雲深一手輕輕的放在冰塊上,一手抬着她纖細秀氣的腳說。
「哦,那......我今晚豈不是不能洗澡了?」
安瑾年懊惱的說。
她真後悔自己回到家就倒沙發上睡了,早知道回到家就該先去洗澡,那樣的話,現在即使扭到腳踝了也不至於還沒洗澡。
「你的衣服淋濕了一些,也被弄髒了,不洗澡估計不舒服。」
易雲深輕聲的道:「等下你坐榻榻米上就可以了,我幫你洗澡。」
他幫她洗澡?
安瑾年的眼睛在瞬間睜大。
「我們還沒離婚。」
易雲深淡淡的提醒着她:「何況,你還找得到第二個你願意讓他幫你洗澡的人嗎?」
「......」安瑾年默,她找不到了。
小時候母親幫她洗過澡,但那是安瑾年五歲前,五歲後,她就沒讓母親幫她洗過澡了。
所以,她的身體,除了她自己,也就易雲深見過了。
易雲深用冰幫她把腳踝冰了近十分鐘,見她冷得有些受不了,這才把冰塊拿開,然後又把她抱進浴室去。
安瑾年坐在榻榻米上,當易雲深的手來解她的衣服紐扣時,她的心本能的一縮,而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本能的有種過電的酥麻感。
......這個夜晚,割腕自殺的顧瑾瑜沒有等來她心心念念的易雲深,同樣也沒等來剛跟她解除婚約的一周的王俊榮。
其實王俊榮也是晚上九點鐘接到醫院的電話,護士在電話里告訴他顧瑾瑜割腕自殺了。
當時他正跟幾個朋友在一起打牌,他因為心情不好,今天的牌技發揮得也不好,所以從下午一直輸到晚上。
聽到護士說顧瑾瑜割腕自殺時,他的心也還是震驚了下,因為記憶中顧瑾瑜是個小女人,他沒想到她居然有割腕的勇氣。
可當他詢問情況時,護士告訴他,護工發現得及時,所以並沒有生命危險。
「俊榮,誰的電話啊?」
同桌的牌友問。
「醫院護士打過來的,說顧瑾瑜割腕了。」
王俊榮煩躁的拿出一支煙來點上。
「割腕?」
同桌的牌友有些震驚,忍不住就說:「俊榮,這事兒鬧得有點大了,你別打牌了,還是去看一下吧。」
「是啊,俊榮,不管她的過去有多麼的不堪,但她的確懷過你的孩子,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啊。」
另外一名牌友也對他說。
「煩死。」
王俊榮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道:「去年那些亂七八糟的標籤貼在安瑾年身上,人家安瑾年沒有要死不活的,照樣把日子過得那麼精彩,而且還成立三家公司。」
「可你看顧瑾瑜,那些亂七八糟的標籤貼她身上,她就要死不活的,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之前一直不理解易雲深為何要拋棄顧瑾瑜,寧遠頭頂一片大草原也要娶安瑾年了。」
其中一個放下手裏的麻將感嘆着說:「別說安瑾年安瑾年沒那些破事,就算真有,她那樣的女孩,也是值得一個男人愛的。」
「你這話就是矛盾。」
另外一個牌友把話接過去道:「安瑾年那樣的女孩,還是學霸,她怎麼可能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為了錢啊。」
剛剛說那話的人說。
「像安瑾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