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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弟弟,你說關你什麼事?我可知道,你有錢,你別跟我裝,你快把錢給我。」
許母命令的語氣,聽得紀城都微微皺眉,很是反感。
他並不清楚初箏的家境。
學校傳得亂七八糟,真真假假,無法分辨。
但是她能隨時隨地拿錢出來,應該是不錯的……
「我的錢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女兒,你的錢不是我的錢?」許母說得理所當然。
初箏語氣冰涼:「你虐待我的時候,可沒覺得我是你女兒。」
四周圍觀群眾倒抽一口氣。
被人虐待竟然可以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抱歉,圍觀群眾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虐待你了!」許母還知道要臉,怒吼:「累死累活給你吃給你穿,供你上學,你還想怎樣?」
紀城幾次想說話,都被初箏拉回去,扣着他手腕,最後又拉着他手心,餘光睨着他,不需要他出聲。
紀城微微回握住她的手,無聲的站在她身邊。
許母指着初箏:「死丫頭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你那些錢哪裏來的,你今天不拿錢出來,我讓你好看。」
「我的錢哪裏來的?」初箏問得認真。
許母蠟黃的臉上滿是惡意:「你被人包養在外面,那些錢不就是那些男人給的,你拿點錢出來,去救你弟弟怎麼了?
初箏:「……」
王八蛋你快看,有人把你的位置安排給別人了。
【小姐姐,你現在吐槽合適嗎?】
不然?做掉她嗎?可以嗎?
【……】你還是吐槽吧。
許母還在繼續喋喋不休:「你和他們睡一覺不就有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養你那麼大容易嗎?!」
初箏:「……」好吵,想做掉她。
這身體好歹也是她的女兒,她怎麼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原主也不是撿來的啊!
重男輕女真的可以到這個地步嗎?
當着外人的面,就能這麼說話,這些話可就是將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毀得乾乾淨淨。
原主得虧死了,不然以後指不定被他們怎麼給賣掉。
而許母這些話一出,圍觀群眾頓時炸了。
「許初箏被人包養的?」
「不會吧……」
「聽說以前她在班上很沒存在感的,現在你看她,這肯定是被人包養了吧?」
「說得有道理,不然她哪裏來這麼多錢?她媽穿成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有錢人。」
紀城握緊初箏的手,神情陰沉的盯着那幾個討論最大聲的同學。
少年神情陰鬱,乍一對上他視線,仿若忽然掉入深淵,令人頭皮發麻。
那邊討論聲忽的小下去。
「許盛輝如何,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會給錢。」
初箏拉着紀城離開。
許母哪裏肯讓她走,張開手擋在前面。
「許初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怎麼能見死不救?」
「我能。」初箏一臉嚴肅的點頭。
初箏不理會許母的叫囂,直接帶着紀城離開,留下破口大罵的許母。
第二天全校的人都知道初箏被人包養。
她的錢全是野男人給的——經過她母親親口證明。
「野男人。」初箏毫無起伏的念一句,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盒甜品遞給紀城,揉揉他的腦袋:「多吃點。」
紀·野男人·城:「???」
你這話連起來不對吧!
紀城塞一口甜品,腮幫子微微鼓起。
白皙的臉上,落了夕陽餘暉,鍍上一層淺金暖光,即便是不怎麼優雅的吃相,有那麼一張好看的臉,也讓人覺得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
初箏低頭,親在他唇角上。
紀城沒料到初箏會突然這樣,下意識的往後躲開,耳尖滾燙,小聲道:「祝子安他們在呢。」
初箏看趴在另一邊的祝子安和姚菲:「我親他,你們有意見?」
旁邊苦背單詞莫名被秀一臉的祝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