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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軍隊的白底藍紋戰袍過於醒目,組成盾牆之後就是井然有序的白色之牆。
非常誇張的是羅斯軍隊趁着城牆上的丹麥人不知所措之際,已經急忙將一座座手推車載運的扭力彈弓各就各位。
持弓弩的戰士配合扭力彈弓排成密集陣型,他們就在單薄的盾牆之後。
而在弓弩手的後方,又是一批持劍盾的戰士,以及持矛結陣的斯拉夫士兵。
大量的羅斯旗幟在飄揚,他們服裝岩里而顯著,絕大部分士兵衣着統一,聚在一起帶給敵人巨大的壓迫感。
丹麥王霍里克已經登上城牆,他暫把自己打扮得其貌不揚,就是要好好看看羅斯軍隊的模樣。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看到一個扎着奇怪鬍鬚辮的男子,氣得他不顧危險直接站直了身子。他乾脆找來木箱墊腳,接着破口大罵:「拉格納!丹麥的敗類!就是你把羅斯人引來的?!我悔恨當初的仁慈,沒有把你和你的族人趕盡殺絕!」
聽得此廝咆哮,拉格納直言留里克,那囂張跋扈之人就是丹麥王霍里克。
「那就是霍里克?!」留里克來了狠勁兒,招來部下拿來一支上了箭矢的輕型木臂十字弓。又令拉格納與此廝對罵一番。
拉格納對霍里克充滿了仇恨,恨不得生啖其肉,再將其妻妾與子嗣剁成肉糜餵魚。他的罵聲非常難聽,重點就在於指責所謂「霍里克與法蘭克男性貴族有着骯髒的身體交易」。這是何等的侮辱?!
正當霍里克紅着臉反罵之際,嗖的一聲,一個銀灰色之物從霍里克的腦袋上飛走。
「嘁!木臂版本的東西就是不好用,我差一點就狙殺了那個混蛋。」留里克悻悻然把十字弓扔給手下。
霍里克本人僵在當場,他的鐵皮盔插着一支箭,此刻已經掉在的木牆下面。驚魂未定的他神情恍惚,護住的士兵急忙將他扶下並隱蔽。
「該死的羅斯人,我差點就死了!兄弟們,給我射箭打退他們!」
持弓的丹麥人開始拉弓,見狀羅斯劍盾手紛紛以碩大的圓盾護住身軀,以躲避這單薄的箭矢反擊。
就在這剎那間,羅斯軍隊首先開始了進攻!
雙方幾乎同時射箭,羅斯軍的弓弩、彈弓同時發射,他們在留里克的命令下打出第一輪強有力的重拳,一百餘錐頭鑄鐵彈砸在木牆上引得木屑橫飛,正面的牆都為之輕輕震顫。
那些厚重的松木整齊地列陣杵在挖好的坑中,每一根松木的直徑皆達到道30㎝。松木有着這樣的直徑,且矗立長達一年有餘,整體已經陰乾失水,整體強度達到較高的程度。
它們有着這樣的誇張厚度,是扭力彈弓抵近射擊也無法將鑄鐵彈丸打穿之。
留里克倒也沒想得僅靠彈弓就能完成圍牆的暴力拆毀。
一百餘座彈弓分成了多個射擊小組,每組至少有十座聚集。各單位奉命猛攻木牆的一點,靠着頻繁的射擊,不斷地將小的缺損口擴大,將一個個撞擊點擴張成破損面。
彈丸沉重砸進木牆,大量錐頭彈丸直接嵌入其中。
操縱彈弓的人們不停吼叫:「快點裝填,砸毀他們的牆!」
士兵都在咆哮,強壯的戰士瘋狂轉動絞盤,待金屬卡銷剛剛鎖緊絞盤,一枚塗滿了海豹油、鯨油的彈丸就安置於滑道。裝彈的士兵剛剛脫手,另一人就猛然拔掉了卡銷。
「快!我們再來一次。」於是又是新的循環。
所有的扭力彈弓被許可自由射擊,為了此戰尤里卡也是準備了充足的彈丸,他本是估計會在海上與丹麥海軍鏖戰,屆時足夠的彈丸是取勝的關鍵,結果丹麥王國的武裝長船不見蹤影,沒有飽嘗海戰暢快的羅斯軍隊,就在這裏靠着彈丸宣洩他們的暴戾。
而這,僅僅是扭力彈弓的威力。
十座公牛投石機立在戰場,一些特別的彈丸被直接拋到了城裏。那是之前被殺的丹麥騎兵,他們的腦袋被奪下,肉身基本都扔到了海里。
固然各路維京氏族中存在着獵頭文化,留里克所謂的「用你的頭蓋骨做酒碗」實為挑釁氣話,但他現在要做的的確是挑釁。
死者的腦袋被扔到內城,帶上全套武器虎視眈眈的丹麥王國步兵還以為是石頭從天而降,他們紛紛舉起木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