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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溫德必須立刻給予答覆,他陷入巨大的糾結,面對羅斯人咄咄逼人的態勢,顯然沒有拒絕了理由。
他的眼角瞟一番坐在兩側的武士,試探性的問:「難道,就沒有第三種選擇嗎?」
「第三種選擇?」如此聞訊留里克差點笑出聲,「不!你必須現在做出選擇。聽着,你們的島時候得到安全捕魚的機會,就看你的選擇。」
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如此壓抑的場面壓得斯溫德幾近嘔吐。
他忍着難受又試探性問道:「如果我完全同意了。代價又是什麼?」
「代價?如果作為僕從,你們當然要付出代價。你做出選擇吧!我不要你再磨蹭下去。」說着,留里克昂起高傲的下巴,先是蔑視地瞪一眼使者,又望向敞亮的戶外。他故意點撥:「如今的天氣真不錯,很適合航海。我的大軍有段日子沒有戰鬥力,他們渴望戰鬥,他們的劍與斧渴望飲血。」
「這羅斯王公,這是何意?」
「你在裝糊塗?」
斯溫德的確在裝糊塗,雖說他不太相信羅斯人會為了博恩霍爾姆一座破島就真的今年就發動大舉侵入,可羅斯王公已經亮劍。
「我同意!」
他自覺已經別無選擇,為了避免災禍只能認同。
「很好。」留里克拍了拍手以示讚譽,「你做了聰明的選擇。」
斯溫德整個人雖是坐在地上,他佝僂着背努力昂起頭,以複雜的眼神凝視高坐的王。「那麼,我們究竟付出怎樣的代價?」
留里克也探着腦袋,面色上充滿勝利者的愉悅:「你們當然要付出代價,大概也是你們可以支付的代價。我從其他人嘴裏獲悉了你們的現狀,想到你們可能用一堆臭鯡魚進貢,還是算了吧。」
「你們,打算要什麼?」
「人!」
「人?」
斯溫德有些不解,不過細思一番愈發覺得可怕。
「就是人。你們的島嶼最有價值的就是人。你們的女人多嗎?」留里克故意問這個。
「女人?並不多。」
「孩子呢?」
「一樣不多。」
「你在敷衍我?」留里克笑了笑,「那麼空有一身力氣的孤獨男人很多咯?」
「至少沒有你們的多。」
「呵呵。我看你就是想激怒我。你還有你的島民很可能並不想歸附,這都無妨,因為毀滅你們並非難事。說吧,你們的島民可有五千人?」
「是拿得起武器的男人有五千。」斯溫德昂着頭說得堂而皇之。
他本意是向羅斯王公小小的示威,五千之數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這個數字的確給了留里克一點觸動,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或許對方可動員的兵力至少也有兩千以上。這的確是很大的數字,放在很久以前羅斯為警覺一番,而今已經不算什麼,只因羅斯可以動員更多的兵力。
留里克並不喜歡這個名叫斯溫德的使者,顯然這傢伙並沒有被羅斯公國的繁華震撼到。就是這樣的島嶼,即便臣服了也是一個不穩定的團伙,一個潛在的林登萬。按理說這些傢伙沒有吞併的必要,公國一定要把觸手伸過去,顯然就是靠着他們牽制丹麥。
這一刻,留里克又想到了拉格納的說法。
斯溫德對臣服一事很糾結,現在的留里克也覺得此事開始變得雞肋。
也許不該逼他們太緊了?
終於,留里克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斯溫德,你再提出任何的條件都是沒有意義的。現在你必須遵從我的幾個決意。第一,必須強制移民五百名年輕女子進入羅斯作為我的臣民。第二,你們的漁船必須開始懸掛羅斯旗幟,我們的船隻將襲擊那片海域所有無旗漁船。第三,你必須堅決反對丹麥王霍里克,終止對丹麥貿易。第四,讓你的島民有權自由選擇,我邀請一些人移民羅斯。」
四大條款句句入耳,斯溫德驚訝於羅斯王公似乎除了這些就沒有更多的要求。歲歲納貢的要求呢?似乎沒有?
他勾下頭仔細分析一番,首先如果掛了羅斯人旗幟就能免於攻擊自由撈魚,似乎這是大好事,也等於說明來自丹麥的船隻可以隨便襲擊博恩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