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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已經進入威悉河,只是這一帶的氣氛靜得有些可怕。
阿里克站在船頭眉頭緊鎖,他對身邊人嘟囔:「氣氛過於安靜了,沒有人的氣息,我不覺得這一帶很富庶。」
藍狐亦是覺得蹊蹺:「奇怪。我幾個月前離開之際,這條河還有不少漁船漂行,入海口也有船隻。」
「也許我們暴露了?他們出於畏懼逃走了?」耶夫洛也心生疑惑。
他們一番斟酌,仍然決定繼續前進。阿里克甚至下達了準備戰鬥的指令,畢竟兄弟們第一次進入未知的法蘭克領土腹地,任何情況下都可能遭遇敵襲擊。
不久,前方出現了明顯村莊的跡象,或者說只是單純的村莊殘害。
阿里克眯着眼盯着:「我怎麼覺得那是被焚毀的村子,誰幹了這一切?」
這話等於在問藍狐,可藍狐如何得知情況?
「這一代有對個村莊,至於有破壞的跡象,我們也許可以派人去瞧瞧。」
阿里克聳聳肩:「也好,派十幾個兄弟去瞧瞧,若是找到了穀倉繳獲糧食就很好。」
鮭魚酋長號放下兩艘吊掛在側舷的平底划槳小船,它們是真的小船,十人坐之登陸。
艦隊也趁機拋錨,所有人靜候佳音。
他們沒有等待太久,可惜明顯也沒得到好消息。歸來者兩手空空,除了個別人舉着燒黑的木棍就再無「繳獲」。
他們紛紛上船述職下,一個個明顯是遇上了晦氣事,臉色一片糟糕。
阿里克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是受了驚嚇,還是遇到了敵人。看起來也沒有戰鬥。」
為首者搖頭直言:「老大,你還是不要去看。那些村子臭不可聞,橫七豎八躺着腐爛屍體。那裏太臭了,是被詛咒的地方。」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襲擊過那裏?」
「而且襲擊已經有一陣子。瞧瞧那手段,頗有咱們的作風。」
「咱們?」阿里克搖搖頭:「咱們還會給死者收屍呢!所以是一群匪徒襲擊了村莊?」
「誰知道呢?」
阿里克擺手致意不必再言,他與其他人迅速達成共識。所謂這一代存在匪徒團伙,如此環境安靜的原因大抵就是這個。
光天化日之下法蘭克村莊受襲,以藍狐對這一代的了解立刻指出這應該就是現實。因為這片區域就屬於不不來梅伯爵領,領地內一直有匪徒活動不足為奇。
「據我所知,伯爵奉旨帶兵討伐丹麥人,軍隊離開自然使得匪徒猖獗。」
基於這樣的情報,阿里克不禁另有想法,所謂匪徒是否會先一步搶劫不來梅,兄弟們千里迢迢而來是否撲個空?
如此成箱的鑄鐵彈搬運到甲板,所有艦隻的扭力彈弓都做好戰鬥準備。
持弓弩的戰士守在甲板,所有人都眼睛觀察周遭,隨時準備戰鬥。
阿里克和他的這一群刀口舔血的夥計們有這高度的戰場嗅覺,尤其是在討伐卡累利阿人時,也曾在河流航行突遭偷襲,他們生怕再遭不測。
艦隊排成縱隊,如此左右任何一舷遇襲,各類遠程兵器都能進行飽和打擊。羅斯軍隊高度提防來自河畔森林飛來的暗箭,他們的警惕過了頭。
他們已經通過威悉河頗為筆直的河道,前方開始出現彎折,大片森林已經遮擋河道。
隨着首艦完成拐彎,前面的景象瞬間挑動起戰士們的緊張。
因為鮭魚酋長號作為旗艦就是一馬當先,阿里克使勁揉揉雙眼,驚嘆:「啊!我看到了什麼?長船?這一大群人究竟是誰?」
法蘭克人如何有維京長船?阿里克一時間不明就裏,他詢問藍狐,可藍狐也不能說個所以然。
「至少他們不是我們的盟友。在這裏,所有人都可能是咱們的敵人。」藍狐如此警告,聽者高度警覺。
阿里克亦覺得藍狐的話很中肯,有道是進攻是最佳的防守,為了避免被這一群顯而易見的北歐武裝者打擊,不如羅斯軍先給他們一頓箭雨再說。
「兄弟們注意!升起咱們的骷髏旗,箭矢就位,等我命令發射!」
整個航路羅斯軍都沒有偽裝,各艦旗幟飄揚。偏偏在威悉河道遇到不明武裝者,骷髏旗成了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