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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計劃的撤離時期越來越近,守衛羅斯商鋪堡壘的戰士們精神不可避免地開始鬆懈。
地下巷道已經被勘察過,一些多餘的雜物被清楚,藍狐確信自己逃跑時能頗為順利。
巷道的出口距離堡壘實則不遠,只是出口在一處養羊的圈舍里,那裏已經廢棄,成為一處實質上的廢墟,類似被拋棄了的舊木屋在海澤比還有一些,它們的存在不足為奇。挖掘逃生通道這種事海澤比的傳統財主們是想不到的,倘若不是古爾德要求藍狐這麼做,他也不會多此一舉。
被迫的行動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戰鬥的氣氛愈發濃郁,海澤比殺氣逼人,這種時刻藍狐再一次感慨到老爹的老謀深算,還有這海澤比商業氛圍下的恐怖。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整個城市顯得更加故意,它陷入到一種難以明說的寂靜中。
很多居住者覺察到戰爭降臨已經撒丫子跑了,連孩童的喧囂啼哭都當然無存,唯有一大群漆黑的渡鴉預料到的機會開始頻頻出現,它們蒼涼的叫聲預示了奧丁的凝視!
真正的戰士覺得它們是吉祥之鳥,普通之民則要避而遠之。
傳說奧丁會通過這種鳥的眼睛觀察戰場,它們一旦大肆出現,不日必有一場大戰。
老傭兵依舊在擦拭他們的武器,繼續清點、準備箭矢。
新晉入伙的瓦迪一夥兒擺弄着他們的石頭,又以木板製作簡易的胸甲、背甲以麻繩連接套在身上,以防在探出身子投石之際被敵人流矢擊中。
圍繞着木牆一些木頭腳手架搭建完畢了,長燃火焰的陶盆多放在牆角。近日以來天氣很不錯,雖有陰霾天氣雨水終是沒有降下來。
夜間的氣溫有些低,火盆就是給站崗者取暖用,它們甚至也能作為一種武器。
一些箭矢捆綁布條,又浸泡了海豹油和松脂,插進火盆再拔出,箭簇即可燃燒,它成了不錯的縱火武器,傭兵準備之以備不時之需。
羅斯人一直在備戰,白天防備對手突然大舉進攻,夜間也要防止偷襲。
兄弟們長時間保持着戒備,既然約定的撤退時機快到了,很多人嘴上不說,實則心裏都長了草,言談舉止愈發浮躁。
直到一陣悠長的號角聲,已經變得鬆懈的傭兵們像是渾身皮肉被萬千鋼針炸了一下,鬆軟的肌肉瞬間緊繃,舒緩的額頭紛紛出現道道凹痕。
他們不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情況,有參與過多年前哥特蘭島的老傭兵立即想起了當年之事。
這老傭兵拔劍猛打木盾,一張滿是鬍渣的血盆大口拼命吶喊:「都別小憩!敵人進攻了,準備戰鬥!」
畢竟是玩命的事業,那些力圖拼命殺敵求得靈魂去瓦爾哈拉的「狂戰士」最先跳起來,帶着自己的武器奔赴木牆。
持弓的戰士開始攀登制高點,那些早在房頂的臨時平台埋伏的戰士也開始向院子裏的人們吼叫,宣佈一批武裝者突兀地出現。
藍狐那胖頭魚般的腦袋再一次狠狠套上鐵皮盔,還不忘敲打一番為自己打氣。
「終於還是要打起來!」他態度凝重面對身邊的人們:「我不希望你們為了戰士勇氣無畏戰死,我要你們活着拼命殺敵,之後我們沿着巷道全身而退。」
傭兵們先是互相小小,接着一陣吼聲。
「好吧。」藍狐拔出鋼劍:「我們走!」
羅斯人放棄了一切幻想準備戰鬥,箭矢已經安在箭槽,坐在腳手架上的十字弓手雙腳踏張,他們可以側臉偷瞄外面的情況,得到作戰命令即可立刻上弦,端起十字弓投入戰鬥。
羅斯人是如此,聚集成人潮的武裝者們也放棄了的一切幻想。
那些被糾集起來的農夫相信那個「金山銀山」的傳說,什麼捍衛丹麥的榮譽,這些說法從來只有一部分人會堅持,大部分農夫就等着幹完這一票搶了羅斯人後高高興興收麥子。
這場仗沒有任何丹麥領主參與,那些大小丹麥部族甚至不知道海澤比即將發生的事。
是本地匪幫積極參與了這場爭鬥,為了在亂戰後能搶到一些好東西,大小匪幫都加入了,這就導致名義上接受斯塔德指揮的「軍隊」兵力接近兩千。
一大群自帶武器和食物的「士兵」從多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