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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一人與數百人簽署同樣的契約?這在過去不曾出現,自詡精於商業的亞絲拉琪也不曾知曉。
她有着千般疑問,不僅是關於這些書寫材料的奇特,以及大量亟待簽署之契約的事。她嗅到了其中蘊含的驚人商業價值,那就是這些書寫材料本身,因為它們不應該、更不可能僅僅作為書寫的材料。
亞絲拉琪表現得非常淡定,她的眼神倒是給留里克透露出萬千信息。
留里克亦是回以相似的眼神,算是確定了後面還有會一家人的私密小會。
總督科努松領了命令,阿里克亦是得了任務,會議伴隨着晚宴的結束而結束,他們也該打道回府或是直接辦事了。
觥籌交錯之後,留里克擦拭乾淨嘴巴,冷不丁說:「你們暫且回去,務必記得明日上午,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我要看到廣場聚集的人。」
「就到此為止了?我倒想和你好好喝上些烈酒。」阿里克樂呵呵道。
「不必了。如果可以我寧可喝格瓦斯,苦澀的麥酒哪有這個好喝。可惜啊!」留里克故意加重了聲音,「我們手裏的小麥太少了。」
一聽這個,耷拉下後背的亞絲拉琪猛然挺起腰板,不經意展露她那膨大又協調的胸膛。
「無妨。」阿里克笑呵呵,「我發現烈酒才配烤肉。你應該讓老家那邊多做些烈酒。也罷,既然你要求今年展開移民,他們都會過來,我們就地釀酒、蒸餾。」
說罷,他便站起來,示意妻子:「走了!該讓我弟弟和妹妹(指斯維特蘭娜)好好休息了,我們也回去。」
「我」亞絲拉琪抬頭看一眼丈夫:「我還有些事和王公說說。」
「話不是說完了嗎?還是說你沒吃飽?」
「接下來,是是我以老哈拉爾·赫羅雷夫家族的身份與王公商談。」亞絲拉琪已經擺起一副嚴肅的臉。
她是第二個妻子,阿里克與她也有約在先,從而理論上避免了家族矛盾。而基於約定,他與亞絲拉琪的關係,在夫妻之實的同時也是一種合作。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攪了。」阿里克擺擺手,他很識相。
本也不熱鬧的廳堂進一步冷情下來,有一些女人擔任僕人的工作,進屋將飯後的殘羹打掃,將桌椅卸下。
留里克不需要貼身照顧起居的奴僕,基於現在的情況,想來自己是該再招募一小撮宮女役使了。
他將嫂子請進內堂,攜正妻與亞絲拉琪於臥室處,細商一些要事。
這裏頗為安靜,除了戶外站崗的侍衛,本也不大的宮殿內部就剩他們三人。
亞絲拉琪側坐軟皮墊處,牆壁油燈的柔光照着她恬靜的臉,還有那高挺的鼻樑。
留里克注意到自己的二嫂又隆起的肚子,暗嘆堂兄打獵之餘還不忘正事。
且慢!大嫂抱着阿斯卡德也來新羅斯堡過冬了,兄嫂實則是搬家到這裏。想必大嫂又該生了吧?是叫吉爾的男孩嗎?留里克希望如此。
亞絲拉琪略顯拘謹,眼前的男孩頗為英俊,他的妻子斯維特蘭娜年輕而美麗,就是稚氣未脫。
王公是非常年輕的男孩,他英俊又潔淨,頭腦里充滿了指揮,而結實的身板亦證明其人是戰鬥的好手。
以為維京男人的品德他都有,超越維京男人的智慧無窮盡。
被奧丁祝福的男孩再一次顯現出巨大智慧,那些可書寫的似布非布之paper,就是一種全新的證明。
她想先提及此事,不料留里克先發話了。
「姐,你看來又有了。」
留里克說話很甜,亞絲拉琪先是一驚,接着竊喜,這便撫着肚子:「是啊。希望再是一個男孩。你知道的,我想復興家族,我會為你做事。那麼,也給這個孩子取個名字吧。」
「我嗎?不。你是孩子的母親,既然他是你老哈拉爾家族名號繼承者,只有你有資格。」
「這麼說來也是。那麼,你單獨約我可不單純為我的第二個孩子。的確,你是孩子的叔叔。」
「是關於公國未來的大事。」留里克收起自己的笑意,擺出嚴肅的臉龐直問:「我現在需要小麥種子。我知道你從羅斯堡老家運來了一些小麥做美味的蜂蜜麵包,你的庫存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