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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默克人對他們的遠征者之勝利毫不懷疑,現在勇敢的比勇尼回來了,各個家族首領派遣回來的信使,帶上從不列顛掠奪來的金銀器皿為信物,他們一下船就立刻宣佈偉大的勝利,乃至升級為王的馬格努特的號召。
巴爾默克人,他們做夢都希望得到一片溫暖的土地。他們並非天生的狂野戰士,而是被惡劣生存環境所逼迫,不得不仗着野蠻的體魄艱難生存。代價卻是非常的巨大,每一年都有大量的嬰兒夭折,逼得女人們不停地生育,又使得不少女人死於難產。
他們競爭不過卑爾根的人們才在更北方的峽灣定居,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機會到了!
整個峽灣陷入歡樂,不列顛被歸來者描述成土地都帶着芬芳,聲稱瘋長的牧草能供養綿羊長得有牛那麼大,為了突出不列顛的富庶,描述者的吹噓愈發離奇,民眾非但不懷疑,而是他們的心思已經隨着描述者的嘴巴直接飛到了不列顛。
瓦斯荷比的蓋格也回來了,這小子剛剛抵達農莊,就立即召集所有的民眾,無論男女老幼齊聚一堂。甚至是那些在去年的戰爭中從諾森布里亞擄來的女人。
身在維京人的世界,這群女人的確沒有餓肚子,她們全都完成生育又做起與故鄉生活差不多的農業勞作,只是她們的還保留着信仰,且她們驚訝於自己的維京人「丈夫」也並不反對。
抹大拉居然成了女武神?瓦斯荷比農莊這裏誕生了新的神祇,所謂這些諾森布里亞女人在生育之際總是念叨着抹大拉保佑,事後還感謝這位聖母。過於樸素的維京人,想當然的認為這位神祇肯定沒有芙蕾雅高貴,想必也是一位祝福女人的女武神,信仰她就能保證女人安全生育,這份信仰就變得很有必要。
獲悉整個農莊都要移民去不列顛,而是還是諾森布里亞,這些女人在狂喜。很多女人頃刻間那心中對維京人的憎惡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諾森布里亞故鄉的思念。再看看這些維京人,以後他們也不再是異鄉人。
可她們根本不知道,巴爾默克人即將啟動的大移民並非是融入諾森布里亞,而是在當地取而代之。她們更不知道剛剛結束的戰爭不列顛死了上萬人。
僅僅是船隻歸來的第三天,瓦斯荷比人收拾完細軟,帶上一百多隻綿羊和一些儲備的肉乾,乘坐十二艘長船開始了賭上一切的移民遠航。
和他們結伴而行的還有一百多艘船,這一波多達近三千名巴爾默克男女婦孺乘着秋季的海風沖向正南方。
而這也僅僅是一個開始。
留里克在巴爾默克人的領地滯留了五天時間,介於很多人要移民,一批細軟實在帶不走,她這番順勢低價採購了一批有用之物。
也許他們的大移民行動對羅斯並非好事,一批精幹勞動力的離開直接導致巴爾默克故地人丁匱乏?更糟糕的是,巴爾默克的政治核心已經遷移到了約克,滯留本地的人們缺乏一個統帥!
這一點留里克清楚看到了,無妨,他開始做出一番安排。
留里克本可以來了就撤,他多花一點時間就是做出一番關鍵的號召。
並非所有人都願意離開故鄉,出於各種原因他們願意留下。留里克關注的就是這麼一批人,他着急了一批男人,向他們宣佈一個顯著的事實。
「約克國王,你們的老首領馬格努特已經欽定,諾倫,我的妻子就是巴爾默克女伯爵,我們的孩子將繼承這一爵位。願意留下來的民眾,你們不要擔心,我們羅斯人永遠是你們的兄弟,我就是你們可以信任的靠山。你們繼續製鹽,我們羅斯人繼續給你們提供麥子和別的物資。我向你們保證,今年冬季,我會帶着諾倫回來,一條跨越大山的貿易之路將被穩固下來,我們互通有無。」
其實他們並非真的需要一個領主,他們普遍佩服留里克這個羅斯的少年英雄。他們表現出莫大的積極性,不少決定留下在當地的男人宣佈,倘若羅斯公爵有戰爭動員,他們這群人會拿起武器幫羅斯人戰鬥。不!或者說是為了共同的利益戰鬥。
他們的確不需要統治自身領主,卻需要一個英雄、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來為自身的安全兜底。
大批人離開峽灣後誰敢肯定卑爾根人不會覬覦北方?雖然和羅斯採取了結盟態度,大量人口移居到不列顛,剩下的民眾也許不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