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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讓教士給諾森布里亞的步兵加buff?
不行!維京戰士們保持站立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不能讓敵人搞什麼戰前儀式遲遲不開打。
站在高處的留里克命令所有的扭力彈弓操作者:「最大射程!看我的旗子!」
他俯視佈置好陣地的公牛投石機矩陣:「槓桿壓到最低,安裝石頭!看旗子!」
見得他們都準備就緒,留里克勒令掌旗人,猛地向前壓下白底藍紋的羅斯旗幟。
此概率射擊,扭力彈弓和投石機施展最大射程,鑄鐵彈和石彈被兇猛彈射,尤其是投石機,它強勁的後跳好似蠻牛踢人。
彈丸無聲無息地砸過去,正好敵人的位置處在最大射程內。
兩軍對陣三百米已經是非常遠的距離,埃恩雷德無法想像能否有某種箭矢能飛躍這麼遠的距離。
的確,飛過來的不是箭矢,而是石頭,是鐵彈!
致命的石頭從天而降,直接擊中了排好隊的戰士,當場造成慘烈的死亡。
雖然這一輪射擊造成的諾森布里亞軍區區傷亡的八人,大部分彈丸是打偏了位置,仍舊給他們造成了恐怖的心理震撼。
埃恩雷德的戰爭觀被改寫,本該是絕對安全的地方,現在變得危機重重。
他突然想到了逃走,可現在隊伍開始發生騷亂。哪怕是精銳的步兵戰士,面對同伴突然的慘死也震驚了。
戰士,最恐懼的莫過於身邊的戰友不明不白的戰死,因為同理心,經過職業廝殺訓練的戰士面對突然的無謂的死亡,誰能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倒霉蛋?
正當諾森布里亞軍隊混亂之際,有一堆石頭砸過來。這一次僅僅造成了三人的傷亡,但已經開始有農夫在逃跑。
埃恩雷德暴怒,他終於下達了命令:「諾森布里亞的戰士們!衝擊!殺死敵人!」
繼續待在這裏就是坐以待斃,得到進攻命令,那些帶着鳶盾的精銳王國戰士已經顧不得接受聖水祝福,開始堪稱不成章法的散兵衝擊。後續的農夫們扛着大鐮刀糞叉子,甚至是打穀的鐵連枷,嗷嗷叫跟在步兵身後衝擊。
因為那些企圖逃跑者已經被得到國王命令的騎兵追上,騎兵的箭將之斬殺。那些卑賤的農夫自知後路已經被國王掐斷,他們無力抱怨為何高貴的國王和高貴的騎兵要做看客,為了活命,他們只能跟在步兵身後,以山呼海嘯般的怒吼以震聲勢加入戰鬥。
維京人這一方,接下來的事已經不需要留里克本人扯着嗓子去喊。
留里克站在安置全部扭力彈弓的高台,他稍稍弓着背,伸出右手示意身後的持弓的設得蘭人對天拋箭。
整個隊伍的木弓此戰都擊中在設得蘭人手裏,不能參與到正面廝殺而是通過放箭傷人,一線的許多巴爾默克戰士不覺得自己的盟友很光榮。
不過巴爾默克的戰士們也沒工夫去管那些人,一雙雙銳利的眼角緊貼着圓盾的稜角,一隻只持劍的手下意識在顫抖。
比勇尼在內的持十字弓的人,此刻都半跪在中軍長矛陣處。他暫時化作了一名步兵,聽從耶夫洛的射箭號令。
「穩住!不要緊張!」
「把他們放近再射擊。」
「瞄準他們的脖子,他們的臉!射瞎他們的眼!」
耶夫洛有節奏地嚷嚷着,他身邊的戰士皆是無言,如此情況甚至讓他非常感動,就仿佛身後站着的不是巴爾默克的漁夫們,而是去年哥特蘭島決戰時有着精湛表現的諾夫哥羅德矛手。
短木弓拋射的箭矢開始發威,箭矢並未造成鋪天蓋地般箭雨效果,它確實給了衝鋒的敵人傷亡。
扭力彈弓和投石機,已經造成敵人的死亡。
諾森布里亞的衝鋒步兵,他們的頭腦已經陷入空白,任何一名渺小的戰士被洪流所裹挾。害怕?至此變得無所謂了。
身邊的同伴不明原因突然倒地,也許是被箭矢射殺,或是被石頭砸死。
任何的遠程武器都能阻止人群的衝擊,短兵相接即將發生。
「現在!射擊!」耶夫洛把握住時機,十幾人突然發射弩箭。
至少八名敵人瞬間遭到致命打擊,而耶夫洛等人急忙拎着十字弓,竄回長矛陣中。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