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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兩歲的留里克基本學會了部族的語言。
仔細辨別一下,真是非常的有趣,他們的大部分詞彙和一千多年後的英語做比較,相當多的詞彙確實非常相似,所以學習起來並不困難。
劉利知道自己的母親叫尼雅,父親叫奧托,還有一個堂兄叫做阿里克。自己實際還有大量的親屬,他們都是部族的核心成員,甚至說部族的大部分人,彼此都是沾親帶故的。
部族對外都自稱「漿手」即「羅斯」,對內只有名字相稱,一些特別的人倒是有外號。
但是,他們並沒有任何的姓氏。
「如果我是留里克,那麼現在的日子應該是九世紀中葉左右吧。我現在就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還是在丹麥的日德蘭半島?」
「長老還聲稱我是被奧丁祝福的人,要帶領部族走向繁榮。好吧,舉族前往東歐腹地,部族的確會繁榮的。大家至少不要憋在在寒冷的峽灣,天天吃魚度日。」
生父奧托又領着數百人去諾夫哥羅德那個地方向當地人索要貢賦了,生母一直算着日子,怕是這幾天就要回來了。
一旦接受了這樣的身份,看着對未來愈發期待的生母尼雅,劉利還真是想早點見到歸來的父親奧托,還有堂兄阿里克。
這一年的秋季索貢航行,奧托帶上了年僅十二歲的阿里克,只為讓其見見世面。
他們能帶回來哪些寶貝,劉利已經受夠了天天吃魚的生活,他們只要歸來,自己可以享受一段時間吃麵包的幸福時光,甚至還能吃到蜂蜜。
又是一個平靜的秋季,天亮的很晚,北風呼嘯着整個峽灣,世界一片肅殺。
氣候仿佛每天都在變冷,但今天的氣氛着實有些異常。
清晨,木屋裏點燃一盞油燈,尼雅給兒子準備了一點淹水醃漬的生豬肉,還有一小塊麵包干。
「留里克,你慢慢吃,我去外面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的媽媽!」
相比於醃漬的鯊魚肉,還是濃縮海水醃漬豬肉更好吃一些,哪怕它是生的。
留里克別無選擇,兩年的時間他知道許多事,例如豬肉是寶貴的,麵包是寶貴的,甚至是醃漬豬肉的鹽水都是寶貴的。
就算是整日面對着大海,羅斯部族的人們只能煮海水製造顏色青色的粗鹽,這個過程還要耗費大量柴火。
不過部族經常吃魚,海魚本帶有鹹味,他們不缺鹽。
他們一直和南方的人們做貿易,沒人知道南方的人們如何搞到沒有怪味的純粹白色的好鹽,終究他們是有的。
留里克這邊慢慢的啃食麵包,撕咬着豬肉,一個兩歲的孩子要做這些事簡直是瘋狂。他已經完全習慣這些,如今不得不感嘆一個人的適應力之強大。
或者說,自己不得不去感慨一番,中世紀的人們居然就是這樣在極度艱苦的環境中努力生存。
不一會,尼雅一臉興奮地匆匆跑進木屋:「留里克,你父親回來了。大家都去碼頭了,我們也走!去看看你父親帶來多少寶貝。」
「啊!有蜂蜜嗎?」留里克脫口就問。
「有!你想要的都有。你快吃完飯,我們立刻就走。」
留里克以乳牙快速吃飯這看似根本就不是給小孩吃的所謂食物,結果自己長期吃這類東西身體卻沒有得病。
恐怕都是因為這幅北歐男性的身體,打骨子裏就是健壯的,未來也將更為健壯,乃至一臉濃郁的絡腮鬍子。
尼雅抱起了吃完飯的留里克,在侍女的跟隨下向着碼頭疾步走去。
留里克穿着整套的羊皮外衣,而他的內襯確實精細的軟麻布。他穿着相當厚實的衣服,而且不影響自己走路。戶外的北風如同刀子,他不禁望着藍天,只見的太陽才剛剛升起,月亮居然還若隱若現。
再望向東方的海面,留里克稍稍眯起自己圓溜溜的湛藍大眼睛,只見的大量的帆船正逆着陽光,向羅斯堡的港口趕來。
那些碩大的帆布上不少印染着藍色的圖案,那呈交叉排列的船槳圖案充分證明了,部族的首領奧托,帶着他的數百名勇士凱旋。
一艘艘龍頭戰船藉助風勢沖灘,緊接着,一位位維京壯漢跳下滿是砂礫的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