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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春季的日子裏,留里克的日子並非純粹是吮奶睡眠那麼簡單。
人生的第一個冬季,他獲得了來自母親的一份禮物——一個串着琥珀的項鍊。
而且,它不是普通的項鍊。項鍊由五塊琥珀構成,每一塊上都被雕鑿出一個符號。
那其實是盧恩字母,就是斯堪的納維亞本地居民的文字,但它也並非純粹的文字。
人們都相信,是奧丁以一顆眼睛為代價,獲取了智慧之神盧恩的部分能力,才創造了這種文字。因此,它是具有神力的文字。
只可惜,在這蒙昧的時代,任何的部族只有少部分人掌握了住這套文字。
於羅斯部族,也只有部族的長老、祭司們懂得使用它。甚至可以這麼說,往往只有在部族祭祀的時候,長老們才會拿出部族珍藏的刻有盧恩銘文的「聖物」,例如鑲了黃金的木板,以求借用奧丁和盧恩的神力,達成祈禱。
當然,這種祈禱唯一能實現的作用,就是讓部族的人們靜下心,情緒得以穩定。
尼雅將一串琥珀項鍊戴在兒子脖子上,就是對於他的祝福。
五顆琥珀各有一個字母,何在一起就組成了單詞。
它用羅馬字母轉寫就是成了SIGEL,本意是「陽光」,引申則有着光明戰勝黑暗的意味。
盧恩文正是斯堪的納維亞族群的文字,但他並非純粹的民間通用文字。它被部族的統治精英,尤其是專職的祭司所掌握,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基本用不到它。
如果真的要使用,即是將文字繡在衣服上、或是雕刻在自家房屋的木樑上,以求平安。
在過去的一個秋季,首領奧托指揮部下,完成了對索貢遠航的所有準備工作,例如將所需船隻推上岸,對其高度修善。籌備長途航行的所需的糧食、淡水,以及中途修船的材料,還有防備敵害時的武器。
可以說,奧托很好的完成了索貢航行。
男人們籌備航行的事,部族的女人們用了長達兩個月的時間,在羅斯堡的各個長屋中,儲備了各家各戶能夠安度整個寒冬的糧食。
在儲備過冬物資方面,女人們有着巨大的話語權,她們也是這方面的行家。
她們用煙熏炙烤的方式製作大量熏魚和熏肉。
她們用貿易或劫掠來的麥子,加入蜂蜜和蔓越莓干,釀造甜中帶苦的酒。
她們更是用麵粉製作大量的麵包,因為環境是乾燥的,大量的耐儲麵包干被這麼製作出來。
同時,也是她們去裁縫製作衣物、鞋帽,以及製作另一些生活用品。
整個斯堪的納維亞的確是貧瘠的,但這裏的貧瘠只是相對於其他地域而言。
它早已形成了環波羅的海的貿易網,且該貿易網並沒有因為羅馬的崛起和沒落而遭到任何的破壞。
只是完全不同於地中海的貿易網,使得周邊的各民族一直在快速發展。
波羅的海的貿易網絡形成於公元前,直到眾維京部族的南方日耳曼表親,在羅馬末期學到了大量先進技術,日德蘭半島和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才進入「鐵器時代」。
進入了慢慢長夜的冬季,所有的貿易與戰鬥行為幾乎都停滯了,再勇敢的海上鬥士,都需要一個溫暖又有大量食物的家。
或者說,他們非常需要一位賢惠的妻子。
對於那些在海上驍勇善戰的維京勇士,他們一旦失去了後方穩定的港灣,離開了部族的女人們,在寒冷的冬季,再勇敢的人也難以活到下一個春季。
正是這嚴酷的自然環境,迫使波羅的海的人們一直有意向南遷徙。時代到了九世紀,遷移的意圖更為強烈。
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和日德蘭半島的居民,他們實際與南方的日耳曼部族是親戚。
古時羅馬在經歷了條頓森林堡慘敗後,停止了北部擴疆的戰略。羅馬終於衰落了,它正是在日耳曼部族的不斷蠶食下滅亡的。那場聲勢浩大的民族遷移中,有相當部分的斯堪的納維亞人也參與其中。
羅馬的覆滅已經過去了四百年,日耳曼部族已經建立起大大小小的國家,並走出野蠻開始變得有秩序。
斯堪的納維亞一直被隔絕在外,這裏從未被羅馬人統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