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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逃跑的那些衣衫襤褸的哥特蘭戰士不見了,怎麼有了一群行伍整齊的新敵人?他們中怎麼也有不少人是渡鴉盾牌?
這一刻,踏着敵人屍體上前進的羅斯軍隊,赫然意識到了對手保留了預備隊!
渡鴉圖案盾牌並不稀奇,那是屬于丹麥傭兵的!
被俘的丹麥人格倫德為了自己活命,說出了很多有關丹麥傭兵的情報。
雖說大家都是來哥特蘭島當傭兵掙錢的人,大家本質也是戰士。身在遠方,大家需要崇拜奧丁以獲得心靈慰藉,所以有的人個自己的盾牌塗抹故鄉部族的圖騰紋章,或是直接塗上一隻渡鴉,所謂向奧丁表忠心。
他們和哥特蘭人完全不一樣,固然是儘量不要戰死好繼續享受生活,但是真的身處險地,他們寧願全部戰死。以轟轟烈烈的死,拿到進入瓦爾哈拉資格。
本想着戰爭就這樣一邊倒的變成羅斯軍的單方面屠戮的羅斯戰士們,一瞬間有些慌神,憑藉直覺,他們預感到敵人具備不可小覷之實力。
丹麥傭兵們一聲怒吼,他們雖然被各路商人僱傭,至少這一刻錢財都成了身外物。這一次他們以奧丁之名投入大戰,自發地構成一個整體,開始了勇敢的衝擊。
阿里克咬緊牙關,他痛恨自己的左臂的痛苦而無法施展全力去殺敵。此刻他甚至有了恐懼感,因為自己的戰士們經歷了一陣子廝殺已經頗為疲憊,想不到敵人居然保留着這樣一支兵力極為龐大的後備隊。
「兄弟們!給我頂住!就是死了也得像松樹站立不動!不能後退一步!」
哈羅左森也發出了酷似阿里克的命令,保持進軍態勢的羅斯人整體停頓下來。
處於後方勒令射手旗隊持續拋射的留里克,見得大軍停止進軍警惕地意識到前線出了大事。
丹麥傭兵高舉着厚實的橡木盾抵擋箭矢,一些人中箭倒地,隊伍仍在推進。
終於,兩軍撞到了一起,保存着足夠體力的丹麥傭兵軍隊,硬是撞得兩支羅斯勇士旗隊退卻。
猛然的衝撞便有三十名羅斯戰士被從天而降的斧頭劈殺。
更瘋狂的是,一些丹麥傭兵明明被斯拉夫人的矛兵戳中,便扔了劍和盾,吐着血也要保住對手的矛頭,為自己的兄弟們贏得進攻的順利。
體力充沛的丹麥傭兵造成羅斯軍陣部分地方破防,繼而引發亂戰。
在陣亡一些戰士後,羅斯軍終於有穩固住了陣線。
阿里克踉踉蹌蹌撤到陣線後方,拎着滴血的劍對自己的公爵伯父和指揮官留里克怒吼:「哥特蘭人留了預備隊!有很多拎着渡鴉盾牌的丹麥人!兄弟們可能要頂不住!」
「你怎麼在這裏!」奧托勃然大怒,抄起腿就對着阿里克踢一腳將之踢倒在地,接着叫罵:「給我回去!你的兄弟在死亡,給我頂住敵人!」
阿里克自知有錯,急忙站起來指着那些披着銀鱗胸甲的狂戰士:「留里克,就是現在,讓狂戰士上吧!」
「那就上吧!」留里克又以劍指着傭兵隊長耶夫洛:「帶着所有傭兵衝到前面殺敵!不要陣型!不是我們裝束的盡殺之!我不要俘虜!」
說完,留里克將短劍扔了過去,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這一刻,耶夫洛建起了主人的意義非凡的短劍,極為冷靜地保證:「如果我戰死,不要為我悲傷。這是羅斯人的光榮一戰!這是最後的戰鬥!」
耶夫洛又看看摩拳擦掌的傭兵夥計們,還有那一百名精悍的狂戰士。
「兄弟們,為了羅斯!跟我走!」
耶夫洛自詡可以成為這場他認知里難以理解的大決戰中的大英雄,他以近似於殉道者的姿態沖向戰場。
不料,一位高舉着花紋鋼劍的老傢伙一馬當先。
「爸爸!你在幹什麼?!」留里克大驚。
奧托奔跑的步伐仿佛震得大地顫抖,他張開大嘴吼叫:「這是我們的戰爭!羅斯人,跟着我進攻!」
見狀,耶夫洛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位置。
羅斯人長久以來的首領、羅斯公爵奧托,他高舉着羅斯首領才配擁有的花紋鋼劍,發動了事實上的最終致命突擊。
現在已經不用管什麼陣型了,羅斯人需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