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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的很多戰士,他們遭遇的戰鬥太過於突然,許多人甚至沒有鋪上鎖子甲,只套上皮質的護臂、護膝,戴上頭盔,拎起圓盾和戰斧就投入戰鬥。
好巧不巧,一支箭矢竟然擊中了奧托的左臂,偏偏這個地方只有單薄的衣物。
痛苦的感覺絲毫不能平息他的憤怒,他瘋狂的拔出肩頭,無所謂流血,繼續命令部下進攻。
這裏,當屬他的弟弟最為勇敢。
「哥哥!你沒事吧?!」奧吉爾擔心受傷的兄長,大聲呼喚着。
「奧吉爾,你繼續戰鬥,把那些可惡的弓箭手全部消滅!」
「遵命!我會切斷他們射箭的手指!」
奧吉爾帶着極大的自信,他身後的戰士們亦是陷入忘我的狀態。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怕死,反而是戰死是前往瓦爾哈拉的唯一捷徑。
當然,度過勇敢的一生,在子孫的簇擁下安詳的離開,亦能前往瓦爾哈拉。
此刻,哥特蘭島的小頭目已經意識到大勢已去,他不得不面對一個悲慘的現實。
這些「思維亞人」有着可怕的戰力,他們簡直就是一支精英部隊,一切,仿佛都是一個陷阱。
甚至於自己今天遭遇的也只是一個開端,恐怕一段時間後,思維亞人將與丹麥人開戰,那麼處於夾縫中的哥特蘭島又將何去何從?
但那些已經不是自己要想的事了。頭目見得自己的部下幾乎都戰死了,晉升的幾十人也失去了逃亡的機會。
投降?不!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只有血戰到底,陣亡之後在女武神的引領下,去瓦爾哈拉麵見奧丁。
不錯,即便數百年過去了,這些沒有離開哥特蘭島的人們,依然與更北方的羅斯部族,有着共同推崇的奧丁。
奧吉爾會晤這戰斧在淺水中戰鬥,他已經擊倒了不下無人,這個人也化作狂躁的野獸。就像怪物大海蟲能吞沒船隻,他奧吉爾的戰鬥,就能消滅遇到的所有敵人。
就在絕望中,頭目操持着一支短矛做出最後的抗爭,他孤注一擲向着最勇敢的那個人衝去。
猝不及防之下,奧吉爾瞪大雙眼,驚愕的看到這矛頭居然洞穿了自己的身子。
「是你!」盛怒之下,奧吉爾揮舞着最後的力氣,將戰鬥砸了下去,當場擊中了敵人的頭顱,而自己,也失去力量的倒在海水中。
一場維京式的戰鬥突然發生,一番短促的激戰後又戛然而止。
此戰,羅斯部族的七百人以絕對的優勢,摧枯拉朽的擊敗了登岸的哥特蘭島人。
僅從戰鬥的傷亡情況來看,陣亡了十人,受傷二十人,就完全消滅了所有敵人,無疑這是一場大勝。
戰士們在歡呼,果然擁有着長劍「毀滅者」的首領奧托,果然就如他的名字那樣,似乎從「奧丁」那裏獲得了某種力量,以如此小的傷亡取得了一場大勝。
但是對於奧托,這難道是一場勝利麼?
弟弟奄奄一息的被拖到海岸,已經忘記上次什麼時候哭泣過的奧托,這一次竟嚎啕大哭。
「兄長你不用為我難過」
「不!你會平安的。」
「別別傻了。我已經我已經看到了布倫希爾特的呼喚,我已經看到馬車了,她已經向我招手。」
彌留中的奧吉爾已經出現幻覺,但他並不害怕死亡,他相信自己即將前往瓦爾哈拉,將成為奧丁的戰士。
「兄長,唯有一事我和擔心。我的兒子,請您照顧他,教導他。」
「是!我會的。」
當奧托說完,奧吉爾那清澈的湛藍眼睛,漸漸暗淡下去。
「他已經接受了女武神的召喚。」奧丁平放下弟弟的身體,站起身對着經過激戰氣喘吁吁的戰士們,嚴肅說道:我們要把所有戰死的兄弟帶回去,我們要拿走所有敵人的財物,尤其是他們的武器,還有他們遺失的船隻。我們要回到部族,告訴長老們和年輕人們,我們經歷過怎樣的戰鬥,付出過怎樣的犧牲。讓我們走吧,結束這一切。」
還能怎麼辦呢?只能接受這一切。
這就是維京式的生活,無論是哥特蘭人,思維亞人,還是羅斯部族,大家都是過着這樣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