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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在各自選定的床鋪左擰右擰,絲毫顧不得自己骯髒的粗麻衣服將被褥弄髒。
她們在單純的享受這無與倫比的舒服。
「嗯。真的比我家的床舒服。」
「你傻啊,這又不是我們的莊員。以後這就是你自己的床了。」
「嗯?真的嗎?」
她們還在嘰嘰喳喳,留里克仍舊在一邊默默觀察,順便,再看看她們的姿態。
女孩們絕對是標準的斯拉夫人,必是因為平日的伙食實在糟糕,所有的女孩平舒展,那纖細到極點的腿,充分詮釋了何為消瘦。
還有她們的腳丫,一個賽一個的髒,可想而知她們以往過得又是什麼日子。
其實在她們諾夫哥羅德的老家,普通的農民家庭,例如白樹莊園,只有一半多的人住上了有木地板的房子。遠離河道的人們搭建木房,甚至連地基也不挖!
僅從結構上,該類簡陋房子,與羅斯人的長屋有較大的相似性。
不過,諾夫哥羅德的所有居民,都認為打地鋪是錯誤行為。
貧窮的農民不用釘子,他們用傳承下來的木工技術,用石鑿子製作形態各異的零件,最後拼湊成木床。因為加工工具的局限性,就不要奢望木床有多平整。
這與羅斯人完全不同。
雖沒有刨刀,羅斯人一直在使用雙手操作的鐵刮刀,造船匠可以非常嫻熟的製作大量的平整的木板和木塊。
女孩們躺在絕對平整的床鋪,身下也不是散發草腥味的蓬鬆蘆葦草。
還有的女孩把摺疊好的被子舒展開,自然而然的鑽了進去,突然又調皮的冒出小腦袋。
她們圍繞着床鋪撒嬌的模樣好似小貓咪,略顯髒兮兮的笑臉寫滿了歡愉。
被勒令觀看的卡姆涅,他不知道「一個到地方」到底有多好。
看得同族們的歡樂,他也想好好享受一下。
留里克,他現在就是故意讓她們折騰。床鋪被弄髒?無所謂。
一些泥土灰塵罷了。
再說,這群孩子對何為乾淨的標準恐怕低得驚人。
留里克在注意孩子們的小臉蛋。
「不錯。是有些髒,還很蓬亂。你們到底都是棕黃偏金色的發色。你們的下巴都挺尖的,就是胳膊腿太瘦。」
雖是渾身塵土,舊衣服也很糟糕,還有那打着赤足髒兮兮的小腿。
一切都不能抹去她們美人坯子的事實。
她們,每個人都是潛力股。
留里克再琢磨一下,部族的男青年今年為何大量的樂意跑到諾夫哥羅德去尋一個妻子。
哈哈,也許因為那邊的姑娘比本族的姑娘更加小巧一些。
不得不說,羅斯部族的男人們在長大後,往往有着結實的肌肉,顯然這並非完全是大量體力勞動導致的結果。因為部族的女人們,也不乏大力氣的存在。
就是這樣的怪力女沒有那麼的可愛。
撒嬌嬉鬧該到此為止了!
留里克拍拍手,勒令:「你們所有人都選好了床,現在全體站在床邊。」
她們意猶未盡的下床,等候着主人的新的命令。
留里克手扶劍柄走了過去,獨自檢閱這些女孩。
他轉了一圈,清了清嗓子,決意宣佈自己的重大舉措。
留里克以王者的姿態大聲說:「我的僕人們!你們或許都有自己的名字,但是作為我的僕人,你們將有全新的名字。」
此言一出,女孩們無不睜大了眼睛。
一個大膽的女孩突然說:「主人,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阿勒馬塔。」
「你?」留里克覺得有點意思,這便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阿勒馬塔。」
留里克並不明白此名字的確切意思,其實它本意就是「芳香」。以此詞彙形容一位姑娘,真的再合適不過。
這位叫做阿勒馬塔的女孩令留里克的「取名字計劃」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
因為這個姑娘的名字,就是以「A」開頭的。
「好吧,阿勒馬塔,現在忘掉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