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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失敗的勃艮第軍情緒一片消沉,跑掉了一批士兵,剩下的戰士也有很多騷動。
之所以還沒有出現更大規模逃亡,是因為貴族們在以強力壓制,貴族又突擊拿出更多食物賜予戰士們,更拿出了一些只有貴族可以享受的珍饈,大軍看似勉強才鎮定下來。
其實不少士兵在偷偷存糧,打算時機成熟攜糧逃命。
至於貴族們意欲命令全軍繼續衝擊,廣大戰士掂量一下自己,他們沒有人願意再去冒險。
再次大敗後的勃艮第軍待在軍營無所事事耗了一整天,貴族們湊在一起吵吵嚷嚷以外什麼也沒做。
羅斯軍這邊一樣進入防守狀態。
就是這樣平靜的一天,留里克與威爾芬已經研究明白下一步的方案。
留里克已經獲悉勃艮第軍目前事實上存在三位大貴族。
歐塞爾伯爵因為其子威爾芬的情況,是需要爭取的對象。
羅斯軍與阿爾勒伯爵本無宿冤,據悉這傢伙與歐塞爾方面存在競爭關係。
這其實是好事,歐塞爾與阿爾勒互相競爭的局面持續,哪怕勃艮第復國,這種矛盾會在未來的王國里繼續存續乃至發酵。羅斯到底也是不需要一個過於團結的勃艮第。
在通知威爾芬後,留里克順勢在硬紙上以拉丁語寫明信件。
那是寫給兩位大伯爵的書信,信上描述梅茨平原的基本戰鬥情況,也針對過去兩天發生的戰鬥,對勃艮第軍做溢美之詞,雖然留里克覺得吹噓那群蠢材意義有限。
信件更像是一份邀請函,想要談判就來凡爾登的橋頭。
在這裏留里克特別點名了普羅旺斯國王丕平二世本人,和談的前提建立在丕平二世必須領銜出面,倘若那傢伙不赴約,羅斯聯軍就可能採取更進取的作戰方案。
「我手裏控制着威爾芬,康拉德在得知真相後不會再容忍自己的兒子身陷囹圄。」留里克估計到,就算那個丕平二世不願赴約,歐塞爾伯爵等也會逼着他來。
於是在新的一天,一支騎兵隊在城外空地集結完畢。
留里克身為王者,斷然不會親自押着威爾芬逼近敵軍。他指派斯溫押送前往也是故意為之,因為就是這位「豬鼻」斯溫參與殲滅了威爾芬所部,後者對前者已經有着很強的心理陰影,押運期間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這一次,威爾芬騎上一匹拉車用挽馬,他也不再享有任何武裝。
「護衛」他的羅斯騎兵們則是甲冑齊全,一雙雙眼睛死死盯住他們高貴的戰俘。
一批挽馬拉車馱貨都不錯,作為戰馬實在太糟了,威爾芬騎着如此劣馬,就算有意逃亡也逃不快。留里克已經給予此人仁慈,如果執意要羞辱,不如扒掉上衣令其倒騎驢,再拉到河邊給河對岸的勃艮第軍展示。
此時凡爾登堡壘最南端的那牆籬笆牆打開一個缺口,原本鋪設在橋墩上的木板,現在分出若干搭在人工故意挖掘的壕溝上。
出堡壘辦事的羅斯軍嚴格走在河東岸,斯溫所部之所以甲冑齊全,也是要考慮勃艮第軍失利之後會向着繞開該死的橋樑,於上游過河後再從河東岸前進。
就算藏在土丘頂部小樹林裏的斥候們一直靜悄悄觀察勃艮第軍的情況,留里克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威爾芬一旦成功逃亡,自己手裏就是損失了一張王牌。
「走吧!小子。」斯溫故意撅撅他的豬鼻子,「但願你老爹還認得你的臉。呵,在我們這裏,幾天時間你似乎吃胖了。」
威爾芬還能說什麼?他胯下是一批粗俗的挽馬,所謂馬鞍就是一層毯子,可惡的是連馬鐙都沒有,如果雙腿不夾緊馬腹還容易掉下來。
他哼唧兩聲,只得與羅斯騎兵伴行。
此刻他已經獲悉到,當初自己首次進入狼嚎森林,林子裏突然射出一箭,狠狠蹭着自己的頭盔飛過。當時直覺脖子猛地一後仰,頸骨咯嘣一聲後整個腦袋都是嗡嗡作響。只要那一箭稍稍偏斜,自己豈不是小命不保。
更糟心的是,當初射出那一箭的兇手一定就在軍中。此人,就掩藏在這支騎兵隊裏。
威爾芬根本沒心情說話,木然地走出羅斯軍的大營。
他清楚不遠處就是勃艮第大營,縱使自己可以回去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