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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龐大艦隊回港,不過是一艘已經遜色於海上君主號的船隻頂着漫漫浮冰歸來的孤獨船。
她能帶來什麼麼?
僅僅是這艘船看似孑然一身,置身於偌大的新羅斯堡也成了渺小存在。
這裏的居民忙着儲備冬季物資,獵人們、養鹿人們則在籌備着他們的冬季行動。
前些日子持續不斷的降雪,使得出海大魚成為毫無收益的行動。
現在風雪已經停了,即便海面全是碎冰渣,趕在整個海灣封凍之前還能再捕撈些時日,因為廣大民眾需要漁獲,富含魚油的鱈魚他們要多少有多少。
穿着厚實皮衣的人們在魚市走來走去,每逢漁船靠港就會吸引一群人購買凍得瓷實的魚。鱈魚、鯡魚是最多的,也有從涅瓦河、拉多加湖裏撈到的河鱸、狗魚等澹水魚。
凍魚如磚頭般擺放,魚販子按條銷售,因不用天平等量具,買賣雙方免不了一番討價還價,進一步增添了魚市的熱鬧。
有賣魚的,就必有賣麵包的。
壟斷者都城的磨坊,掌握着優先從糧倉取麥子的權力,亞絲拉琪的麵包烘焙坊基本壟斷了都城的麵包與烤餅的供應。
她的產業近乎於一家公司,自然這樣的公司與留里克本人有着高度的利益捆綁,她必須交出一大筆利潤作為稅收上繳國庫,如此才有權從留里克的糧倉拿取超額的糧食份額維持產業運作。
多座泥粘土、磚頭、石塊打造的爐子,裏面安置一批金屬支架,一個爐子得以一次性烘烤多達五十個大如面盆的麵包。麵包一次烘烤就要一整天,如此低溫烘烤方能確保表層不湖而內部也熟透。自然這樣的麵包在剛出爐時要用刀子進行切割,再用天平承重銷售。一旦它變得乾燥,就要用鋸子鋸開再漲價銷售。
都城裏有着全羅斯王國最富裕的一批人,他們是戰爭的既得利益者、商業的得利者,乃至大量服侍這些富裕者的人們。他們的收入可以確保自己每天有麵包吃、有魚湯喝,能過舒舒服服度過這個冬天。
需求的越來越多,尤其是針對一些客居貴族的喜好,一批又一批甜蜜的糕點也從這大烘焙坊向外流出。
藍狐剛剛抵達都城,他不知道的是,芬蘭伯國的實質統治者、留里克的老部下耶夫洛,已經帶着一批兄弟抵達新羅斯堡客居了。
所有帶來的「灰樹杆」被銷售一空,獵人們願意花費較高價錢購買,從而親自打造一把威力很強的單體長木弓,使得打獵行動多元化。同樣的,當國王又召集軍隊發動戰爭,所有獵戶身為羅斯後裔自當拿着武器參軍,並就地編入駐紮在都城的公民兵部隊。羅斯軍講究遠程攻擊,五花八門的善射者都能在軍中找到自己的職位。
耶夫洛在都城建立了芬蘭伯爵公館,它並不大,勝在也蓋起了高樓。
在都城的主幹道,尤其是貼着涅瓦河貫穿整個城市的最長街——涅瓦大道。道路兩側清一色雙層建築,其中不乏有修到三層的,其建築方式實在吸取了法蘭克與不列顛地區的城市民居特色,這才使得羅斯得以大規模蓋高樓。
芬蘭伯爵公館也是如此,耶夫洛起初是自己帶着兄弟來,如今計劃打算把妻兒都接來,索性就在都城度過光明節好了,畢竟這地方是真的熱鬧。
今日本該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他站在公館的房頂露台,在這個缺乏護欄的危險之地,可以看清楚王宮的那高聳閣樓,能看到逐漸繁忙、也是入冬後最後繁忙的港口,以及整個喀琅施塔得泊里停泊的羅斯艦隊。
第一巨艦在整個夏季都在海試,並在足夠龐大的泊地中,與其他船隻組成編隊頻繁施行艦隊航行實驗。海上君主號的風頭蓋過了昔日那些勞苦功高的風帆驅逐艦,而她的魅影也不再令人震驚——
整個溫暖季的觀摩,全城百姓皆以熟悉她的存在,仿佛她自古以來就存在着似的。
偏偏這樣平和的日子一艘風帆巡洋艦突然通過不遠處的科特林島,奔着港口衝來,甚至海軍的那些傢伙還派船去接洽了?
耶夫洛已經四十歲了,這個年紀其實不算老,奈何芬蘭地區的人們平均只能活到五十多歲,無論男女能活到六十歲就被稱之為有神祝福。
他其實不太清楚的是,芬蘭主體的蘇歐米部族,廣大百姓之所以短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