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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皂的製作成功極大的取決於鹼液的濃度,它難以徒手製造的因素總是在於鹼性物質濃度太低。
一根乾燥木棍插進溶液里,根據水浸的位置他給刻上一刀。
留里克相信,因之前的高溫狀態,溶液里來自草木灰的硝酸鉀已經全部變成亞硝酸鉀,因此它變成對人體毒性很大的存在,其毒性正來自它的亞硝酸根。只要這個亞硝酸根和脂肪接觸,就能變成具有鹼性卻無害的肥皂。
就算他不知道溶液的具體弄得,倘若繼續熬煮,瓮內的水被蒸發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絕對是高濃度的溶液。
更有甚者,瓮繼續靜止冷卻陶土瓮內還會析出大量結晶。
只要瓮內的水損失到只剩下木棍水浸點三分之一長度就夠了。
於是,祭司長屋裏一個火堆成了留里克的試驗場,而他自己亦是在光榮的向所有祭司宣佈,最偉大的行動就是現在。
這一光榮的宣言可不當緊,覺得時間已經很晚,已然打算就寢的大祭司維利亞,這有拄着拐杖,走到留里克面前目睹他要做的一切。
留里克受到了所有祭司的關注,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孩子只是在熬煮一壇棕黃色的散發特殊氣味的水。
因為這水裏還有許多的雜質,它們不是製作肥皂的關鍵物質,卻散發着木炭特有的焦糊味,氣味竄到祭司的鼻孔里,證明這水和木炭有着特殊的淵源。
水在沸騰,大量蒸汽開始在室內瀰漫,它們順着房子的縫隙又很快滲出到自然界。
祭司長屋有着大量的縫隙,它沒有專門的煙囪,裏面的人們倒是從不考慮室內點篝火是否會帶來中毒。
所有人都沒有一氧化碳中毒的概念,就是他們搭建房屋的瑕疵,無意造成的大量縫隙迫使熱量總是較快的損失,迫使他們頻繁的在冬季點燃炭火,也就沒有因此中毒。
所以煮沸的溶液散發的異味逐漸飄散殆盡,只見棕色的陶瓮內部,水線在近乎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並在瓮壁上留下清洗痕跡。
現在的溶液非常危險,不僅因為它是一百度的高溫存在,還在於它的鹼性正在快速增高,倘若裏面的亞硝酸鉀變成純粹的結晶,它就是極度危險的鹼性物質,可以迅速腐蝕觸碰它的皮肉。
但是結晶的它和另一些物質混合,就是打開人類混戰新時代的鑰匙。
圍觀的祭司希望看到更新鮮的事物,她們盯了一會兒發覺只是注水,漸漸就沒了興致。
時間畢竟很晚了,一些人不想再在這裏耗着,便有人回到自己的睡窩閉上眼睛。
留里克的工作真的只是剛剛開始,為了早一點把土肥皂搞出來,他心裏一定做出決定,這一宿勢必要一口氣工作到天亮,亦或是自己的精神因為過度疲憊而倒下。
瓮中水位持續下降,當那些下級祭司紛紛離開,留里克的身邊唯有忠誠的露米婭陪伴。他們兩人不遠處,還有等待一個結果的維利亞,繼續在她的軟皮坐墊上,盤腿而坐閉目打盹。
留里克不想打攪那些人,他認真的工作,結果愣是被不速之客所打攪。
時間實則非常晚了,按照以往他就應該回到自己家睡覺的。
兒子一直在祭司長屋呆着,今日兒子還嚷嚷着要去搞什麼新發明,一種可以輕易把手洗乾淨的寶貝。奧托根本不干涉兒子的計劃,直到深夜兒子還沒回來,一顆老父親的心無法不擔心起來。
奧托急匆匆闖入祭司目睹,驚醒了許多睡着的人,也令打盹的維利亞猛地抬起頭。
「我的首領!你!你不該這麼着急衝進來,你要做什麼?!」
「我」奧托焦急的環顧四周,只見兩個幼小身影正圍着一攤篝火忙活,他着急的心也就平淡下去。
「啊,偉大的祭司,我只是來接留里克回家睡覺的。」
「他就在那裏,不用擔心。」說罷,維利亞隨手一指。
空氣中有種怪味,奧托的鼻子很敏銳的嗅到這一異常。怪味從兒子那邊傳來,連同兒子的僕人,兩個小孩正在擺弄的陶瓮引起他的注意。
「留里克,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你來了,爸爸。」留里克敷衍道。
「就是這個陶瓮嗎?你說你要做一個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