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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衝突完全不在菲斯克的預料內,終究衝突的結果是己方壓倒性獲勝。
「都下馬!拔掉箭,拿走所有可用的。」他大聲命令。
多日以來兄弟們四處游弋,睜大着雙眼掃視空曠澤地搜索一些有趣之物。每個人的馬鞍上都掛上了新剝的狐狸皮和兔皮,而肉早被他們烤食吃掉。
射殺小獸剝皮是兄弟們探險至今現有的重要收穫。他們已經調查了一大片區域,對於洛瓦季河的源頭有了非常清晰的認知。
他們進一步在巨大澤地南下探險,這些日子一直在西德維納河畔區域徘回。
似乎這片澤地就是其源頭,因為大河道進入這裏後變得水網密佈。
騎兵們當然不是水文地質專家,他們的首要任務也並非探尋西德維納河的源頭,首當氣沖的任務是找到洛瓦季河源頭,這一任務已經完成。其次是找尋更好的牧場,這一任務姑且可以說也算完成了。
龐大的瓦爾代澤地多水多森林,林間存在着大量的淤泥池塘。如此環境下可以放牧的區域就限於較大河道的兩側平坦區,它當然沒有佩切涅格盟友所謂草原遼闊,如此環境放牧牛羊相當湊合。
下馬的戰士們拎着劍走近那些躺倒的人,對着疼痛呻吟的人就在要害處刺上一劍。
他們年輕卻又身經百戰,補刀之際無人覺得這不對,甚至他們的作為可謂非常道義。
羅斯騎兵沒義務給這群傢伙治傷,畢竟是這群人率先發出戰鬥的挑戰。既然賭上了命,被殺就是活該。
但至少要給戰敗者一個體面,死者畢竟也是說着諾斯語的丹麥維京人。
遂有彌留者被靴子踩住右手,羅斯戰士將散落的劍或是斧頭按在即將被刺殺者手裏,罷了對着心臟位勐刺一劍。並附上一句:「這樣你就可以去英靈殿了。」
淇濱乾淨利落地完成這一切,接着開始剝下全體死者的衣服。談不上晦氣,只因一些破布也有利用價值,譬如將布面撕扯成布條,擰起來充當綑紮繩索。死者的皮帶也是很好的綑紮工具。
武器被收繳,被箭失砸得千瘡百孔的圓盾就不要了。
一票失血後發白的屍體被推到挖好的鬆軟泥坑裏,之後覆土埋葬。
一開始有人質疑菲斯克的收屍命令。「我們為何要給這群傢伙挖墳?完全沒必要做得太多。」
只聽菲斯克長嘆一聲:「他們和我們很相似,現在也是做着武裝探險隊的活計。如果我們以另一種方式見面或許可以成為朋友。他們可以給羅斯做傭兵,而不是西邊的里加。」
兄弟們不懂自己的大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悲憫,反正現在也什麼事好做,在鬆軟之地挖坑並不累,送葬就送到底吧
這一切盡被老哈羅德看在眼裏。他不懂,羅斯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道義了?
哈羅德繼續裝蒜,雖然菲斯克喊其化名的時候,他就立刻應答。
身為俘虜的哈羅德自然被捆住了雙手,菲斯克毫不猶豫地聞訊:「奧拉夫,你們的船上運了什麼好東西?」
「有很多琥珀,還有鹽。」他只好如實作答。
「都是好東西啊。哈哈,還有那三個女人。是你的妻妾嗎?唔,看着不像。」
「是中途抓的奴隸。」
「好吧。奴隸,現在是我們兄弟的戰利品。」菲斯克帶着笑意輕輕嗓子,他沒多想,轉頭對着兄弟們嚷嚷:「那三個女人歸你們咯,別使粗暴手段。再來點兄弟,去船上把好東西都搬走!」
畢竟羅斯騎兵的本質就是騎馬的維京人,對於奴隸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倒是那三個女人早因絕望而擺爛,任何的反抗都沒有,如同被蒙着眼的驢子可以隨意處置。
那些跳上船的人掀開裹得嚴實的塗油防水布,高高興興看到被掩藏的粗布麻袋。
麻袋由繩子死死束口,急於看看裏面是什麼寶貝的戰士直接拿出切肉小刀就是勐刺,隨從坡口灑出大量的白色結晶物。
本能告訴他們這是鹽,一眾人圍過來爭相品嘗頓時大喜過望。
一名戰士昂着頭對着所有大喊:「哈哈!全都是鹽!老大,我們發財了!」
聽得,戰士們為之歡呼。「太好了,這樣再吃烤肉可以多放些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