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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夫哥羅德迎回了他們的王,留里克重新站在了這裏。
當國王歸來,一切有關於征戰的說法都成了現實。國家將發動一場大戰,任何有才能的男人女人都應該為戰爭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年輕的騎兵戰士們衣着盛裝,連帶着自己的坐騎也披上華麗的「床單」。
突厥蠻馬並不特別高大,勝在擁有耐寒高耐力的特徵。年輕的騎兵騎上它,手持騎槍模樣威風凜凜。那戴着的高聳熊皮帽陪着皮披風,還有陽光下顯得鋥光瓦亮的皮靴,顯得他們如同哥薩克騎兵戰士。倘若他們真的還攜帶滑膛火槍便真有這番意味。
太高級的武器他們尚不擁有,但一半人裝備了反曲弓。士兵騎射技能水平尚且不論,至少對着集團型敵人騎馬拋箭並無問題,這就夠了。
他們是羅斯王國陸路上最具機動性的部隊,也是未來要大力發展的兵種。
歸來的留里克優先檢閱的是騎兵便是這個道理。
諾夫哥羅德一片歡樂的海洋,斯拉夫人恭迎他們的國王,恭迎王后和太子。留里克遂刻意騎着駿馬頭戴金冠,在諾夫哥羅德城中招搖過市,使得萬千民眾看清他的尊榮。
他沉浸在民眾的歡呼中,整個城市熱鬧得又如過節一般。
歡樂暫告一段落,接受檢閱的騎兵們繼續着自己事情,留里克回到自己的行宮意欲聽聽地方總督兼國舅的梅德韋特最近發生的事情。
留里克隨性地坐在一張攤開的北極熊皮上,熊首的眼珠被剜掉,猙獰的獠牙大嘴大大的張開誓要吞噬一些。
梅德韋特再見自己的國王妹夫,卸下華麗一樁的留里克坐在熊皮上,室內溫暖故僅着一件考究的白色長身,他的金色馬尾發束依舊,頭頂的黃金桂冠遲遲不想摘下。
「你來了,這裏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禮,做吧。」
「好嘞。」
且說梅德韋特,他有一肚子話要對留里克匯報。尤其是當下,有個頗為重要的事情必須提前說一下。他剛坐好便開口:「現在有一件事,我們的那些草原朋友們,他們經歷了一些事情遲到了,不過他們現在平安抵達新奧斯塔拉。既然您回來了,他們也會啟程前來。」
「是卡甘他們嗎?」
「正是。」
「你不說我差點忽略。他們這次來定是販運馬匹?這多是一件美事啊。」
「是如此。卡洛塔首先接見他們,信使說,不日卡洛塔本人也會帶着孩子來諾夫哥羅德一趟。」
留里克點點頭:「那就讓他們一起來。我很在意卡甘一行,你應該知道他們販運貨物的清單。」
「信使傳遞的信件有說明」罷了,梅德韋特一五一十介紹起來。
「很好。良馬、反曲弓,這是我們軍隊急需的戰備物資,至於他們販運的奶製品都不算什麼。我就在這裏等他們。你接着匯報其他事情。告訴我,戰備情況做得如何。」
「遵命。」
梅德韋特旋即介紹了一番,按照他的說法,現在軍隊編制中的斯拉夫旗隊編制是八百人,實質上若是大王有意,軍隊擴張到八千人並無問題。根據以往的經驗,凡是留里克御駕親征的戰事都是大獲全勝,參與戰鬥的士兵無論族裔都能得到戰利品和榮譽。
戰爭變成改善生活的捷徑,男人們渴望撈取更多戰利品的同事他們也不再特別顧慮死亡,一來是受傷了有一些藥劑治療大概率保命罷了又恢復如初,二來即便戰死了,自己的妻兒也能得到撫恤。尤其是戰死的男人,他的子嗣直接為國王撫養,長大之後接替其戰死父親的社會地位。
這個時代,民眾對於死亡的態度總是平淡的,因為任何的人生都是艱難之事,想要活到老年都是一件幸事,大部分時候都是壯年而衰。要像一團火,在有限的生命力發光發熱,為自己的後代創造更好的生活。現在生活條件比以往得以大大改善,貧窮的斯拉夫農民終於開始享受簡單的幸福,他們如同得到了一塊蜜糖,現在就想要更多。
梅德韋特所言的集結八千之眾並非荒謬。
按照傳統的標準,木棍插上矛頭,一個男人手持這根短矛就算一名戰士了。這就算士兵?那麼環伊爾門湖地區集結出兩萬乃至三萬大軍都是可以的。
他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