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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我吧!」黃埔安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的,瞪着眼直接衝着餘生吆喝起來。
本來,他是在衙門裏有個差事,其實也就掛個名拿個月俸銀子,平日裏只管吃吃喝喝的沒什麼事就在自己院子裏待着。
今日也不知怎地閒來無趣,便來跟着弟兄們收城門,也是他倒霉好不容易瞧上個姑娘沒想到竟然有了厲害的主了。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什麼也都晚了,不過好賴不說他還是要臉的。
讓他在這跪着,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混賬東西說的什麼胡話!」知府抬腳踹了過去直接踹到黃埔安的肩膀上,「還不趕緊與余東家道謝!」
「姐夫!」黃埔安不敢置信的看着知府,若是真這麼做了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趕緊的,不然我也不饒你!」知府語氣強硬,根本沒有半分轉圜的餘地!
看黃埔安還不說話,知府直接奪過衙差腰間別的刀狠狠的砸了幾下。
這幾下可是用盡了全力,幾下下去黃埔安直接趴在了地上。
「說!」黃埔安咬着牙不吱聲,知府直接扔掉刀柄,那明晃晃的刀放在黃埔安的脖子上,「你若是還不說,不用余東家動手我親自了結了你!」
黃埔安還是第一次見知府發這麼大脾氣,無論如何今日的榮耀都是知府給的,心裏對他總是有些打怵的。
「我,我知錯了。」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在嘴裏咀嚼了好幾遍才說出來。
餘生輕輕的晃動自己的百摺扇,「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宋大人的面子上,今日過來我便不再追究,還忘你好自為之!」
說完,帶着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餘生不在這裏守着,黃埔安自然不會真的跟什麼來往的人解釋自己衝撞了餘生,不過跪肯定得跪的。
「姐夫為何,他一個商人怎麼就這般囂張?」黃埔安始終想不明白,餘生這哪是罰他這分明就是在打知府的臉。
他知道餘生有背景,可就算在一品大員跟前,堂堂知府也不必卑躬屈膝的跟個孫子一樣。
知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豁不出去。」
剩下的便就沒再與黃埔安解釋。
另一邊等餘生進了城門後李威嘴角忍不住噙着笑容,以為這就要去見喜弟她們了,雖知道餘生隨便挑了一家看的過眼的客棧便進去了。
「東家,您是不是又安排了什麼,讓喜弟妹子過來尋您?」等進了自己房間李威忍不住湊過去問了句。
「沒有!」餘生拍了拍床瞧着還算得乾淨,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您這是為何?」李威歪着頭着實想不明白,這一路緊趕慢趕的不就是在追喜弟。
可餘生這邊就跟沒聽見似得根本就不搭理這茬。
「還有,您這麼與宋知府撕破臉以後咱們在這州里的生意怕是會受影響。」就是李威也知道,這麼大的官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也不說這知府有膽子使什麼絆子,就是尋常的時候不給什麼便利,或者有什麼公文下來故意壓一壓!
倒也不是說余記有多麼在乎這州城的生意,可以前拿慣了的銀子,誰也不想給旁人分一杯羹。
餘生側頭盯着李威瞧。
直到看的李威心裏發毛才悠悠的說了句,「不過是些許銀子該賺總會賺回來的,不耍耍威風怎讓她知道深淺。」
而後拍了拍李威的肩膀,「以後,想是怕是要在州城橫行一陣子了。」
聽餘生這般說李威忍不住裂開嘴笑了一聲,「這感情好,我在靈縣憋屈久了也該發泄發泄了。」
話剛說完,餘生突然沉下臉來。
李威的嘴依舊張着只是笑容漸漸的凝固,「我可是又說錯話了?」抓了抓頭一臉迷茫的看着餘生。
「妹子可是你該叫的?」餘生站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瞪着李威。
李威趕緊點頭,「主子,都是主子。」說完便尋個藉口退出去。
只是心裏卻也收不出有什麼感覺了,一想到以後說不定能日日見到喜弟心裏是有些高興的,可又一想起喜弟要做餘生的女人,說不上為何總有不痛快的地方。
而另一邊喜弟已經給葉玄一送了信,她們幾個早早的便等在客棧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