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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邊境上空驟然爆發的全無保留的五重天氣機的碰撞,幾乎是在瞬間便已經被周邊幾座州域中的五階老祖們所感知。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一道道五重天的氣機沖天而起,龐大的神意感知向着周圍虛空當中擴散,儘管無法感應到數千上萬里之外的具體情形,但卻已經能夠從急劇擴散開來的虛空波動當中察知到不少情況。
「并州南部距離司州不願的邊境地區……」
「交戰雙方修為均為五階第一層,有意思!」
「一追一逃,遁逃之人趨向東南,那裏似乎是并州、司州和冀州的交界地帶。」
「逃跑的人遁速不凡,該不會是風冶子吧?」
「奇怪,追的人和風冶子境界相同,何至於如此逃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五階之恥!」
「誰在追他?」
一道道龐大的神意在并州、幽州、司州、冀州,乃至於涼州的上空縱橫交錯着。
同時也有不少高手意識到不妥,一道道遁光從各處秘地空間當中飛出,急速朝着大戰爆發的方向趕來。
一州之地,縱橫大約在萬餘里到兩萬里之間,這點距離對於五階老祖而言並不算太遠,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夠趕到。
對於此時的商夏而言,能否在風冶子的援手趕來之前達成自己的目的至關重要。
而此時的風冶子在剛剛伺機反擊商夏失敗之後,反倒更加堅定了他遁逃的決心,此時飛遁的速度看上去較之一開始還要快上三分。
商夏眼瞅着兩人一開始拉近的距離似乎又有重新拉開的跡象,當即伸手朝着腳下的五行環一引,一道陰環從中剝離而出,隨即滲入身前的虛空當中撐開了一道空間門戶。
在風冶子一邊遁逃一邊擾動虛空阻礙他追蹤的情況下,商夏居然還敢強行開闢空間門戶進行虛空穿梭。
眼瞅着商夏一步跨入空間門戶之中,原本在數百里之外的風冶子立馬察知,當即說了一聲「不知死活」,身形一轉便在半空當中攪動風雲,形成了一道接天連地的龍捲,將方圓數百里的虛空扭曲,甚至在龍捲的中心直接形成了空間漩渦。
在如此龐大的空間波動阻擾之下,一片扭曲的虛空處陡然崩碎,在一團散溢的五彩罡氣當中,一個如同紙片一般淡薄的身形從中跌出,隨即便被攪成了一團碎紙屑。
這是四階的分身符,能夠將武者的一點本源氣機附着於武符之上,從而達到迷惑對手的目的。
隔着數百里之遙,又有虛空波動的干擾,即便是風冶子也無法分辨出當時踏入空間門戶當中的,究竟是商夏的本尊真身,還是僅僅只是一道四階分身符所形成的幻象。
風冶子情知上當,卻並未在第一時間轉身逃脫,反而直接崩碎了接天連地的龍捲,以龍捲中心的空間漩渦引動空間亂流,籠罩了這片空域,甚至散溢而出的空間動盪和狂風波及到了地面之上,將數座山峰丘陵鏟成了一片窪地,狂風更是直接抹除了數個村莊,又將一座小城的城牆吹塌,死傷無數。
無論是以往的蒼宇、蒼靈兩界,還是現如今的蒼升界,五重天高手之間的交鋒往往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儘可能的要在天外解決恩怨。
如果實在不行也需在位面世界的高空進行交手,儘可能的不要波及到地面,傷及無辜。
因為五階高手之間的交鋒破壞力實在太大,甚至若是不加節制,便是直接將一州之地打得稀爛都不在話下。
可這樣一來,必定會對位面世界的本源造成損失,削弱整個位面世界的底蘊,甚至有可能會激怒整個世界的本源意志,進而對破壞的雙方乃至於雙方所屬的勢力形成反噬。
五階高手肆無忌憚的在位面世界當中進行大肆破壞,從長遠來說,根本就是一種傷敵八百而自損三千的賠本買賣。
這也是為何一開始無論是商夏還是風冶子,在雙方遭遇之後都有意識的選擇將交手的位置選擇在遠離地面的高空的緣故。
然而此時風冶子因為上當而主動放緩了遁逃的速度,而下一刻商夏必定會從某個方位殺出,情急之下他卻也顧不得什麼規則底線,哪怕波及到地面也要先行將商夏攔在後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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