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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天外穹廬浮現,五階老祖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一隻遮天巨手浮現,凌空隨意一抓,不但抓破了環繞在秘境周圍的虛空亂流,就連那些一直在與其他四階武者躲貓貓一般的傳承光團,都一下子有二三十個如同飛蛾投火一般,落在了那隻巨手當中。
眼瞅着那隻巨手便要縮回天際,突然間遠處浮空的幾朵雲團瞬間開始在天際上空自行流動,如同一條天河一般,一路扭曲着周圍的虛空,最終撞在了那隻遮天巨手之上。
沒有絲毫驚天動地的聲響,更沒有什麼浩大的天地異象浮現。
那隻遮天巨手只是在中途微微一顫,原本被抓在手中的二十多個傳承光團,頓時便有十多個又重新抖落了出來。
一聲長笑突然在天際響起,悠悠道:「玄狩兄總是這般沉不住氣,幾個後生晚輩打鬧一番也就罷了,你又何必急着下場搶奪晚輩們的機緣?」
一道低沉的笑聲跟着響起,而後那笑聲化作一道慢條斯理的聲音,緩緩說道:「重玄宗小門小戶,不比貴教家大業大,家中沒有餘量吶。老夫要是還自矜身份,怕不是宗門裏面那些不爭氣的子弟,連口湯都喝不上嘍。慚愧,慚愧!」
那位神都教的五階老祖似乎也沒想到重玄宗的玄狩老祖居然會這般說,仿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然而那位玄狩老祖可沒有閒着,那隻遮天巨手很快便重新浮現,然後再次向着虛空亂流當中胡亂飛舞的傳承光團抓下。
這位玄狩老祖出手雖然看上去遮天蔽日一般,可實際上卻極有分寸,先後兩次出手始終都不曾介入到秘境內部諸多四階武者的混戰當中。
天際上空一聲輕嘆傳來,又有一位五階老祖開口道:「玄狩兄,閣下這般不要麵皮,讓我等很難做啊!」
話音剛落,那隻遮天巨手剛剛探入虛空亂流之中便是微微一滯,而後五根手指便毫無徵兆的從手掌之上脫落,便在虛空亂流當中湮滅。
可僅剩的那隻光禿禿的手掌一陣變幻,居然化作了一隻小一號的手掌繼續抓下,又是多個傳承光團落在了他的手中。
半空之中,又有一團氣流穿透虛空,徑直將這隻手掌擊穿,從中飛出了幾個光團,還有幾個直接湮滅在了那團氣流抓下,但最終那殘破的手掌仍舊抓着幾隻光團縮回。
「哎,玄狩兄,你這又是何必?」
第三位開口的五階老祖話一出口,一道其他人幾乎看不到的流光橫空而至,徑直封禁了玄狩老祖剛剛出手位置所在的虛空。
可就在封禁剛剛成型的一剎那,整個天際都仿佛跟着一顫。
無形當中仿佛又有五階老祖跟着出手,一舉衝破了剛剛成型的封禁。
一位略顯蒼老的女子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從遠處天際滾滾而至:「要打就打,哪裏來得那麼多繁文縟節?九鳴、九沙,你們兩個誰先來?老娘奉陪到底!」
天際上空一時間靜寂無聲,良久,最一開始的那位五階老祖笑呵呵道:「原來是玄裳老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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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位後來的玄裳老祖發出一聲冷哼之後,神都教的兩位五階老祖,與重玄宗的兩位五階老祖之間,仿佛已經達成了默契一般,雙方誰也沒有再開口|交談,而那位玄狩老祖也沒有再出手搶奪臨淵秘境中的傳承光團。
神都教的五階老祖可不止兩位,而重玄宗這家近乎毒霸兗州的大派,所有的五階老祖卻已經在剛剛全部現身了。
天際上空驟然出現的五階老祖之間的爭鋒,不僅驚呆了商夏,就連秘境當中正在混戰的近二十位四階武者,一個個都嚇得忘記了自己該幹什麼。
商夏離得遠,甚至還不止一次的見識過五階老祖之間的交鋒,因此也最先從剛剛的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當即堅定了自己逃遁遠離秘境的決心。
連五階老祖都忍不住親自下場了,商夏不相信他們還會任由這些四階武者爭奪這些傳承光團。
即便是這些老祖最終達成交易,不再出手干涉臨淵派的傳承遺物事宜,任由門下子弟自行解決,可這裏面又沒有通幽學院的五階老祖,人家憑什麼要讓一個外人也跟着參與進來?
再留下肯定就是找死,況且他的身上還帶着臨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