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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潼州還在岐朝掌控掌控之下的時候,此時商夏手中的刺史大印的威力已然被削弱了不少。
但對於商夏而言,刺史大印更多時候只是相當於一枚安全媒介,一枚可以儘可能悄無聲息的接觸到源海的安全媒介。
而當他幫助商夏安全穩妥的開啟了通向源海的虛空入口之後,下一刻商夏便將四方碑的投影插了進去。
濃郁且精純的元級上界天地本源源源不斷的被四方碑鯨吞,商夏在驚鴻一瞥之際,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腦海當中的四方碑碑體之上正在急速閃爍明滅着的字符。
而潼州源海原本經歷了上次之劫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之後,通過幾年時間的自行恢復,以及從其他州域源海的調配,源海總量已然恢復了原本的九成。
然而此番被商夏這一道投影扎進去,他甚至能夠通過神意感知清晰的察覺到源海的海面在緩緩的下降和收縮。
在這種情況下,再想要遮蔽潼州源海的動靜已然不可能,儘管商夏原本也已經不再打算繼續遮蔽。
以目前源海縮減的速度,不要說是坐鎮潼州的六階真人,便是五階以上的武者都能夠清晰的察覺到源海當中的變化,甚至於潼州之外的武道高手恐怕也會發覺潼州源海的變化而蜂擁而至。
儘管這些麻煩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但對於商夏而言,或者說對於四方碑汲取天地本源的速度而言,這點兒時間差不多也已經足夠了。
甚至於他這個時候還有餘暇以神意感知查看自身所在的城主府,尋找是否存在着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不過很可惜這座城主府當中的佈置相對「簡樸」,能夠入商夏之眼的東西幾乎沒有。
但他的目光卻很快落在了那位被他隨手禁錮的二品真人身上。
只一瞬間,此人身上但凡有價值的東西便盡數落入了商夏的手中。
商夏隨手一拂,解開了此人的啞禁,淡淡道:「說說吧,你是什麼來歷?」
那二品真人聞言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道:「閣下身為外域之人,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敢亂闖關興城,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商夏隨手打了一個響指,癱倒在地的二品真人頓時感受到丹田當中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同時還有修為即將崩毀的恐懼。
「最好說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並不多!」
商夏的聲音清晰的傳遞到二品真人的耳中。
下一刻,二品真人頓時便感到身上的劇痛和恐懼已經消失不見,然則其堂堂六重天高手此時卻是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整個人看上去就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然則那位二品真人雖然在劇烈的喘息着,但聲音卻依舊冷靜,道:「即便是本真人說出來,便能從你手下活命嗎?」
商夏搖了搖頭,隨即一個響指再次響起,在二品真人撕心裂肺的低嚎聲當中,語氣平淡道:「並不能,但卻能給你一個痛快!」
此時的二品真人整個人捲縮在地面上如同一個熟透了的蝦球,而且還在渾身劇烈的抽搐着。
「好……」
二品真人悽慘的嘶嚎着。
商夏對於對方的慘狀視若無睹,冷淡道:「來歷。」
二品真人趴在地上虛弱道:「秘符門,曾田雨,二品內合境,受掌門派遣坐鎮關興城。」
商夏冷笑道:「鳳鳴宗和古峽宗能夠坐視秘符門掌控關興城?」
二品真人喘息道:「利益,利益交換罷了,一旦岐帝歸來,潼州首當其衝,而鳳鳴宗和古峽宗則在秘符門的身後。」
商夏「呵」的一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秘符門選擇合作的對象可就是岐帝。」
那二品真人第一次訝異的要抬頭看向商夏,然而最終卻沒能成功,但卻也知曉眼前之人對於元興界並非一無所知,甚至對於某些事情知曉的遠比他以為的要深,於是道:「很簡單,本門先前遭劫,便是已經被岐帝當成了棄子,門中六階真人數位身隕便是拜岐帝所賜。」
商夏無聲的點了點頭,隨即道:「將你身上的符道和陣道傳承交出來吧。」
二品真人微微一頓,知道最後的時刻已經來臨,但卻依舊鎮定道:「身上帶着